在向盤修成十二丈銅身法體時,再次拿出了巫浦澤給的卅六金身煉體功法的金色影鑑,果然按他預想的能看清中卷的二十四丈銀身法體的內容了。而在中捲開篇介紹中有言:此功法專為剋制地府而創。
創立功法的設想是:地府雖然擅長攻擊魂魄,但我專修身體,魂魄藏在體內不出,看你能耐我何。
功法創立者更是自詡:或許與其他人對戰,優勢不會太明顯,但在與地府中人對戰時,完全可以越階挑戰,氣魄境可戰英魄境,英魄境可戰精魄境。
向盤當初看到這話時,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吹牛吹到這種程度,也是沒誰了——若越級對戰還差不多,比如入體期戰凝魄期,他信;或者,同階無敵,他也勉強相信。但若是越階,就有點太扯了,他是打死也不信的。
不過,在後來與苗冠玉的比試中,向盤看出了差距。這讓他相信了一些。
所以既然功法是專為剋制地府所創,他向盤破界來了。他想試一試,是否真的能越階對戰,以氣魄境挑戰一下英魄境的幽獄守衛。
幽獄守衛見向盤沒承認是羅漢吼,但也沒否認。但在向盤的沉默中,他推斷自己猜對了。於是抬頭繼續問道:“如此來,你這法體應該是卅六金身的上卷功法——十二丈銅身法體無疑了,否則也使不出來羅漢吼。”
向盤皺了皺眉頭,他本來想出其不意的給幽獄守衛一個嚇馬威,可沒想到幽獄守衛居然什麼都知道。這讓他有些擔心起來,既然對方知道功法的名稱,是不是也應該有應對之法。
向盤心中忐忑,覺得這次有些冒失了。於是低頭盯著幽獄守衛,防止其突然襲擊。
然而向盤並沒有等到幽獄守衛的突然襲擊,等到的只是幽獄守衛的一句又一句的問話。
“你來我們幽獄是何意?”
“是誰派你來的,還是你自己來的?”
“你們真打算破壞規矩嗎?”
……
一時間問的向盤有些發懵,不知如何回答。
然而幽獄守衛似乎也根本不需要向盤回答,就是不斷的問著不同的問題。
經過這段時間的耽擱,東籬終於恢復過來一些,精神也好了起來。他好奇的看著幽獄守衛,他覺得幽獄守衛有些不正常。
“這些守衛平日裡不都是高高在上,不苟言笑,冷酷異常嗎?可現在怎麼變得如此喋喋不休起來。”
現在這茅屋周圍還清醒只有向盤、東籬和幽獄守衛三個人。但三個人誰都沒動。
向盤是被問得有些發懵,也有些不知虛實,因此不敢輕動。
東籬是好奇幽獄守衛的不正常,但也自知剛剛消耗過大,根本不是幽獄守衛的對手,所以沒動。
但其實最苦逼,最鬱悶的是幽獄守衛。他問話問得已經口乾舌燥;提出的問題也是搜腸刮肚,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問的是什麼,他只知道問的問題絕對不能重樣。
同時,他在心中也同樣不斷的嘀咕著,咒罵著。
“訊息都傳出這麼久了,怎麼一個守衛都沒趕過來?我可拖不了太久啊。這幫玩意,是存心想害死我嗎?”
“那可是專克我們幽獄守衛的卅六金身功法啊!就是上卷的十二丈銅身也不是我一個普通守衛能抵擋的啊。”
“我怎麼這麼點背呢,在我負責的區域不是出現修煉禁法的,就是出現逃獄的,現在連十二丈銅身都出現了,我的命啊!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
向盤終於反應過來,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於是傳出魂念,朝東籬問道:“這幽獄守衛平常也是這樣嗎?”
“沒有,雖然見到守衛的次數有限,但聽的卻是不少,卻從未聽守衛會這樣。這種情況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東籬搖頭傳念道。
聽罷東籬的回答,向盤看向幽獄守衛,試探的問道:“你問完了嗎?”
“什麼?啊!”幽獄守衛剛要問出的問題,突然被向盤打斷,愣了一下,然後連忙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道:“沒,沒,我還沒問完。”
“那你還想問什麼?”向盤再次試探的問了一句。
“我想問,我想問,我想問什麼來著?我問到那兒了?”幽獄守衛被向盤這麼一打斷,變得有些語無倫次。
“既然你想不起來要問什麼,那就讓我來問吧。”向盤覺得依舊有些不保險,再次試探的道。
“你問?你問怎麼能行,得我問,我要問——”幽獄守衛下意識覺得絕不能讓對方提問題。
“哼——”向盤終於看出幽獄守衛的慌亂和心虛,這才發出一聲低沉的冷哼,雖然沒用上羅漢吼,但如此大的法體,聲音也低不到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