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向盤拜見青龍脈脈主沙百斬的大廳內。沙百斬靜靜的坐在正對門的座椅上,兩手扶著座椅的扶手。
沙百斬側面的座椅上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老者的兩腿疊放著,兩手放在兩腿上,顯得有些不拘節。老者正是傳功殿的管事於老。
沙百斬望著門外,許久不曾話,似是在回憶著什麼。於老也默默的坐著。這使得整個大廳寧靜的有些壓抑。
“師弟,你傳授姚海種魂術了?”沙百斬終於開口打破了大廳內的寧靜,但壓抑並沒有減弱,似乎更重了幾分。
“沒有!”於老斬釘截鐵的回道,沒有一點猶豫,好像早就預料到沙百斬會有如此一問。
兩個人一個問的突兀,一個回的乾淨。
“我相信你!”沙百斬再次開口,大廳中的壓抑感隨著沙百斬此話出口,似乎淡了些。
沙百斬放在座椅扶手上的一隻手微微抬起,輕釦了幾下扶手,淡淡的道:“仍然沒有找到姚海,他應該還活著吧?還有一起失蹤的孫貴是否也活著?”
“我留了姚海的魂鑑,如今還在,所以還活著。孫貴的魂鑑,脈中沒櫻”於老將兩手抬起抱在胸前,身子向後靠了靠,調整了一下坐姿。
沙百斬沉思了一會兒,問道:“能感應到他現在在什麼位置嗎?”
“只能感應到在正北方向,具體位置確定不了。”於老有幾分無奈的道。
“正北方向?那邊似乎只有興安門。”沙百斬皺了皺眉,隨即舒展開,繼續道:“這麼多年了,他們一直不死心,表面尊我們為龍江大陸第一大門派,暗地裡卻又想盡一切辦法對我們進行滲透顛覆。”
於老聽到沙百斬提起了興安門,似乎引起了許多回憶,沉默了半晌,方道:“我當年就懷疑他們在我們龍江派內安插了眼線,便打算利用張雄將其釣出,誰知後來張雄的道侶在完成門派任務時,竟然意外身亡,導致張雄性情大變,一切計劃都付之東流。好在張雄只是叛出門派,卻並沒有被興安門收買。否則種魂術便被興安門得到了,那將對我們極為不利。”
“張雄道侶的死十有八九應該是興安門所為,目的也是逼迫張雄改投興安門,只是他們有些瞧了張雄,張雄本就有自己的打算,而且也應該早就看透了他們的陰謀,不和他們合作可以是一個非常正確的決定。當時張雄還算是比較冷靜的。如今張雄已死,再也不用擔心種魂術被外傳了。”
於老欠了欠身道:‘師兄所言極是。這次的姚海我也是挑選了很久,這姚海沒有道侶,也願意為門派效力,但我仍然不放心,只是傳了經過我這些年改進的一個類似術法,我叫這個術法為迷心術。所以師兄不必擔心。”
沙百斬點零頭道:“原來如此。只是對方到時得不到種魂術,姚海恐怕凶多吉少了。我會想辦法請門主幫忙解救姚海的。”
於老道:“若能如此,那就更好了。不過如果實在救不回來也是沒辦法的事,到時多給姚海家些撫卹也就是了。好在姚海的付出還是很值得的,興安門的眼線這次基本上摸清了,只等師兄稟報門主後等待下令了,那時便動手將他們一網擒下。”
沙百斬想了想道:“再等等吧,再給姚海些時間吧,否則一旦對方的眼線出事,恐怕第一時間就會殺姚海。多派些機靈的人盯著點就行了,只要這些眼線不跑,就暫時不動他們。”
於老點零頭。
沙百斬道:“於師弟,你還是恢復長老的職位吧,何必一定要做傳功殿的管事呢,張雄都死了,你的心結也該開啟了。”
於老搖搖頭道:“我倒覺得現在挺不錯,輕輕鬆鬆的。”
沙百斬有些無奈的道:“你倒是躲清閒去了。對了,向盤你也接觸過幾次了,你覺得這個弟子怎麼樣?”
於老道:“不錯,很認真很努力,前些日子剛剛領了幾套五行基礎術法。”
就在沙百斬和於老二人談論向盤時,向盤正認認真真的看著張雄遺留的影鑑和界子給的影鑑。
“太好了,終於將這兩卷影鑑都看完了!我若真能將這兩套道法學會,估計同境界的人應該少有匹敵了。”向盤興奮極了。
向盤經過數日的學習,終於將兩卷古修文字記錄的道法通讀了一遍。張雄遺留的影鑑正是向盤所修煉的間魂術,是道法中的術法,這可是每個斬魄師都夢寐以求的術法,比他在傳功殿裡看到的斬魄術法好太多了。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他所看的傳功殿的斬魄術法都是免費,自然差一些,或許二層,甚至三層應該有等級更高的斬魄術法。但向盤認為這間魂術目前還是很適合他的,而且他一開始就修習這個術法,也沒必要再改修其他的術法。所以暫時沒有去二樓三樓一探究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