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一會,一名青袍的弟子走了進來,來到沙百斬近前,躬身道:“陳健拜見脈主,不知脈主有何吩咐?”
沙百斬一指向盤道:“向盤是剛入門的代培弟子,你帶他安排一下入門事宜。”
“遵命!”陳健躬身領命,然後轉過身,嚴肅而簡短的對向盤道:“向師弟,請跟我來!”完便當先朝外走去。
向盤朝沙百斬躬身一禮,連忙轉身跟著陳健向外走去。
二人一前一後,默默的走著,直到穿過一處密林,陳健忽然停住腳步,臉上掛滿笑容的對向盤道:“向師弟來自哪裡啊?是世家子弟還是散修啊?今年多大了?家裡還有兄弟姐妹嗎?”
向盤聽陳健問了一大串問題,不覺愣了一下,但一想陳健如此熱情,也不便冷落了,而且他初來乍到,也要多結識一些朋友,當下便要回答。
陳健卻一擺手,道:“算了,其實這些都是不重要的事,知道不知道都無所謂,對了,你作為代培弟子,也不是隻有世家弟子和散修這兩種可能,還可能是一些家族的供奉,你不會是哪家的供奉吧?”
“我的確——”向盤剛了幾個字。陳健突然一拍自己的腦門,嚇了向盤一跳,轉頭看向陳健,卻聽陳健道:“你看,我怎麼這麼糊塗,我剛才看見黑龍脈的花鼠二人出去了,你一定是他們家族的供奉了。我的對吧!哈哈。”
陳健正笑著,忽然又道:“不對,不對,這花鼠二人還沒有家族呢,你怎麼可能是他們家族的供奉,難道他們打算成立家族,因此先培養一名斬魄師?”
“不對,花鼠二人不是一家人啊,他們怎麼可能一起成立家族。哦,對,分別成立家族,這回我對了吧!”陳健滔滔不絕的著,和先前在青龍脈脈主跟前冷酷的樣子完全不一樣。此時的陳健簡直就是一個話癆。
“不對,他們也可能一起成立家族啊,他們本來就有花鼠的稱號。哈哈,那他們成立的家族一定叫花鼠家族了,一家都是老鼠,太有意思了,這個絕對是個新聞,太勁爆了!我喜歡!我得和同門一下!哈哈,我都快忍不住了,真想現在就找個人!”
向盤見陳健越越離譜,當下插口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猜錯了!”
“啊!這都不對,難道?不會吧,難道他們兩個是一對兒?對,他們總是形影不離的,一定是這樣,他們太超前了,我快受不了了,這個訊息絕對是猛料,我必須得找人訴一下,要不我會瘋掉的!”
陳健時而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時而抱緊雙臂一副渾身發抖的樣子。時而張開雙手一副就要發狂的樣子。向盤看得目瞪口呆,真是無法想像一個人自己話竟會出現如此一副樣子。
向盤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兒,見陳健只顧著做各種誇張的動作,一時沒有開口話,終於有機會開口道:“陳師兄,我這入門都有哪些事要處理啊?”
陳健一聽向盤的問話,一下子就停下誇張的動作,道:“你什麼?哦,對,你入門都有哪些事?你一定是著急了吧,不要著急,有我給你安排保準不會差事的。入門,我們當然先要去登記處,做個登記,然後領一個身份令牌,拿了身份令牌才能去做別的事情。”
“你看,你這身衣服就不行,一看就不是青龍脈的弟子,所以拿到令牌後要先去領衣服,統一著裝還是很有必要的,這才能顯示我們大門派的氣度。這才能顯出我們的身份,尤其是我們青龍脈的衣服,那就是招牌啊!在龍江派內,無論走到哪裡,別脈的弟子一看我們這身衣服,就得客氣三分,否則得罪了我們青龍脈的弟子,到時斬魄時一定請不到饒。”
向盤抬手按了按太陽穴,嘆了口氣,暗道:“本想換一個話題,讓陳健安靜的帶路並安排入門事宜,卻沒想到勾起了更多的話。我得想個辦法!”
向盤這邊想著辦法。陳健那裡仍然滔滔不絕的著入門的一項項事宜,而且東拉西扯的越越遠。
“陳師兄,你聽到脈主的傳音了嗎?”向盤見縫插針的道。
“你什麼?脈主傳音?這麼遠的距離,脈主還能傳音,看來脈主的境界又有所提高了。這可是一個大新聞啊——什麼?脈,脈主!你沒聽錯?”陳健著著,聲音卻越來越,最後乾脆將三個手指塞入口中,終於不再話,縮著頭,朝四周看了看,然後將聲音壓得極低,將嘴貼在向盤的耳邊,並用手攏住,輕輕的道:“脈主傳音什麼事?”
向盤見自己的話終於起了作用,心內暗笑,表面上卻又非常嚴肅,生怕被陳健識破了又嘮叨起來,當下認真的道:“脈主傳音讓我快些辦完入門事宜,辦完馬上去他那裡,他還找我有事。”
“好,我們馬上就去取身份令牌,你要跟上我!”陳健換成一臉嚴肅的樣子交待了一句,便當先快步而行,如同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向盤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