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盤閉關後,並沒有急於突破,而是選擇了靜修,以此讓自己達到最佳狀態。
這一日,向盤感覺身心圓滿,當下取出突破瓶頸的丹藥,倒出一粒,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一股熱流自腹中升起,並且熱度不斷攀升,盞茶的功夫,體內便如燃起了一團火,體表冒出層層白氣,這是汗水來不及流下便被自身的熱度給瞬間蒸發了。
向盤感覺口乾舌燥,很快身上已不再冒出白氣,面板開始乾裂,殷紅的血從乾裂處流出,燃起火苗,流出的血液又被快速燃盡,火也便熄了。之後又有新的裂口出現,鮮血再一次的流出,再一次的燃燒掉,如此週而復始。隨著血液不斷的燃燒,向盤能夠感覺到身體在緩慢的衰老,雖然外表看不出什麼,但壽命卻在快速的減少。
在肉體承受著巨大的痛苦的同時,向盤能感覺到魂魄變得越加的空靈,隨之運魂識也在增強,能夠感應到的魂魄波動頻率範圍更加寬了,也更加敏感了。他甚至有一種錯覺,身邊的一切似乎都變得和以前有些不同了,在魂識感應下變得更加真切了。
過了許久,丹藥的藥力開始逐漸減弱,壽命的流失也變得緩慢了。魂識對魂魄的波動頻率範圍變寬的速度也不如先前那樣的快了,慢慢的停滯下來。
向盤有些焦急,如果依舊無法感應到氣魄沿魂線傳來的波動,那就必須還要服用一枚丹藥,那樣的慘重代價,向盤也是不願承受的。而且誰也不知道自己本來的壽命是多長,萬一丹藥的藥量過大,壽命損失到所剩無幾,那就真的後悔莫及了。
就在向盤猶豫是否再服用一枚丹藥時,向盤的魂識無意間掃過一片區域時,似乎感覺到一點熟悉的魂魄波動。他急忙加大魂識的強度,感應剛剛魂魄波動出現的區域。
過了好一會兒,向盤終於在那片區域感應到一條暗淡的青灰色的魂線,他完全可以確定那就是連線他的命魂和氣魄的魂線,只是這條魂線上傳來的波動確異常的微弱,差一點就超出向盤能夠感應到的頻率極限,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一般。所以他才許久無法探查到。這讓向盤有些不安,似乎氣魄的狀況不是很好。
雖然氣魄的處境可能有些不妥,但向盤卻並沒有急於沿著這條魂線追蹤氣魄的位置。他如今消耗的過於厲害,並沒有處於最佳的狀態,恐怕氣魄真的有什麼危機,他也解決不了,弄不好自身還會被牽連。而且身體上還有剛剛乾裂的傷口也需要處理一下。
於是,向盤站起向身來,將身上的衣服脫掉,快速的將全身擦洗了一遍,又塗了傷藥,換了件衣服,這才又重新盤膝坐下,吐納調息,以便身體重新恢復到最佳狀態。
經過半日的吐納,向盤終於又恢復到巔峰狀態。當下起身去櫃子裡取出數個布袋,並分別從布袋裡取出麝香、冰片、鉤藤、竺黃、梅片等物,均勻分成幾份後,放在屋子四周。
這些東西都是張雄提前給向盤備下的,並囑咐在衝擊氣魄境,引魄入體時一定要擺放在屋子四周的,絕不能再像衝擊力魄境那樣的莽撞了。
向盤擺好了這些東西,又取來一個香爐,放在屋子中間,然後在香爐後盤膝坐下,並自懷中取出一截鎮魂香,正是上次衝擊力魄境時剩下的一截,應該剛好夠用一次,當下點燃鎮魂香,插入香爐,然後便閉上了眼睛。
向盤放出自己的魂識,附著在連線命魂與氣魄的魂線上,先將連線命魂這端完全啟用後,這才沿著魂線朝另一賭氣魄而去。若不借助魂線,以向盤如今的魂識覆蓋範圍是根本無法達到氣魄所在位置的。
向盤的魂識沿著魂線很快便延伸到了正常情況下魂識所能覆蓋的範圍之外,此時向盤的魂識已經無法離開魂線太遠,只能感應到魂線周圍很的範圍,因此向盤並不太清楚魂識究竟延伸出了多遠,也不曉得周圍的情況,但根據張雄給的資訊推斷,現在這個距離絕對超出了氣魄距主身的正常範圍。這讓向盤感覺更加的不妙。
就這樣沿著魂線一路向前,過好好久,突然,向盤感覺到魂識似乎撞擊在一個柔軟的東西上,被彈回來一段,好在最後停了下來。
向盤有些發懵,在魂識感應下,前方明明沒有什麼東西。當下只得沿著魂線再次嘗試前行,很快又來到柔軟的東西前,向盤盡力前行了一段距離,但阻力越來越大,最終魂識只得後徒初始有阻力的地方。向盤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一個霸道的聲音在向盤的魂識面前響起:“什麼人,竟敢擅闖老子的煉魄洞,衝擊陣法,要是壞了老子的大事,非拿你的魂魄當養料不可。”同時一股強大的威壓朝向盤的魂識輾壓過來。
向盤感覺魂識運轉都有些困難,退了好遠才能勉強維持住魂識穩定,知道是一個前輩高人,連忙傳念解釋道:“晚輩只是在衝擊氣魄境,沿著魂線追蹤氣魄至此,誤闖而已,無意冒犯前輩,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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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沉寂了一會兒,懶洋洋的道:“哦,原來是個力魄境的傢伙,來尋找氣魄來了,找錯地方了,去別的地方找吧!”
向盤心裡直翻白眼,心想:“這麼高境界的人,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啊,找氣魄都是沿著魂線找的,怎麼會找錯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