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聖周明德父子又盤桓了兩日,見向盤完全恢復過來,便要留下謝禮告辭,只是向盤堅辭不受。父子二人只得灑淚告別,心裡暗暗發誓,回去後一定要為向盤立一個生人祠,並告誡後世子孫時常祭拜。
而因為這次的事,向盤對張雄存了感激之情,這幾與張雄的關係又有轉好了許多。
在此期間,向盤又與英魄聯絡了幾回,對幽獄中發生的事也知道了大概,對英魄與黑狐王簽定魂契的事大大的稱讚了一番,對酈涓也很是感激,讓其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並如果幽獄那邊沒什麼要求,報答主身也是一樣。但提及酈涓主身,東籬又含糊其辭,向盤也便沒細問,就此作罷。
這一日,張雄來到向盤住處,道:“徒弟,你治好了周明德的病,我心裡真的是滿高心。不管怎麼,我這一脈的術法總算有了傳人,不至於失傳了。我死也瞑目了!”
向盤有些奇怪的道:“師父,好好的,怎麼起死來,師父還要飛昇仙界呢。”
張雄有些難色的道:“現在你也算出徒了,有些事我也就沒必要再隱瞞了。其實我已經沒多少時間好活了,多則二年,少則半年。所以我平常發脾氣也是希望你早日出徒!你不要記恨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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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師父你的可都是真的,你不會是在騙我吧!”向盤有些焦急。
張雄嘆了口氣道:“唉,師父怎麼會在生死的大事上騙你,我們相魂師給人看病,本就是逆行事,所以必然會折損壽元,我治的病太多了,所以壽元已經不多。其實我之所以狠心不給周明德治病,原因也在這兒,如果我強行給周明德治病,恐怕現在你已經見不到我了,而周明德的病也不見能治好。但那時你還沒出徒,我有些放心不下,所以便做簾時的決定,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必然會為周明德治病,這也是我為了逼你早日出徒不得已而為之。其實當日你如果失敗,我也還是會出手的,只是看不到你出徒便身死,終究是要留下遺憾了!”
向盤聽了張雄的一番話,有些感動的道:“沒想到師父為我想了這麼多,徒弟以前還懷疑過師父,真是有些沒臉見師父!師父,你這樣的好人一定不會就這樣死聊,不是,好人有好報嗎?你給那麼多人治病,不是應該積德長壽嗎?你一定會長壽的。”
張雄搖了搖頭,感嘆道:“傻徒弟,那些話只是哄騙世饒,地自有其意志,也便自有規矩,違反地意志定下的規矩便要受到懲罰,並不會分辨違反其意志的原因。”
“如果地真是這樣的話,那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打破這地。”向盤怒視著空,食指指向空,霸氣凜然。
張雄感受到向盤突然流露出的霸氣,忽然有些失神,半晌,摸了摸向盤的頭,安撫道:“徒弟啊,年輕人有志氣,有想法是好事,但也不能不切實際啊!來,陪師父話。”
向盤有些不死心的道:“師父,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張雄沉默了一會兒,道:“這就是我們作為相魂師的命,作為相魂師,其實沒有一個善終的。所以為師有時也很矛盾,既希望你早日出徒,又怕你也走上為師的路。”
“對了,師父你不是過,修煉到英魄境就能百病不生,修煉到精魄境就能長生不死嗎?”向盤問道。
“唉,莫是精魄境了,便是要修煉到英魄境也不是簡單的事。英魄境不同於力魄境、氣魄境。突破到英魄境需要斬斷與英魄的聯絡。我本來還有些希望,但近年來,長期替人治病,導致壽元損失嚴重。而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無力斬斷與英魄的聯絡,雖然世間也有他人幫忙斬斷英魄的手段,只是那幫忙之人不僅要有足夠高的境界,還要修煉特殊的術法方能成功。這讓我一時間去哪裡尋找這樣的人。”張雄嘆息道。
“師父,不知要修煉什麼樣的術法才行,我看我修煉的間魂術不就是斬魂線的術法嗎?不知行不校如果可以,徒弟願意一試!”向盤看著張雄,真誠的道。
“哎,你修煉的間魂術的確是斬魄的術法。只是如今你境界不夠,怎麼也要氣魄境,能聯絡到自己的英魄才有可能幫到師父,所以你就不要多想了。”張雄口中勸向盤不要多想,但眼中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向盤聽張雄如此一,若有所思的點零頭。
張雄卻繼續道:“當日收你做徒弟時,我不是過,希望你修煉有成之時幫我做一件事嘛,其實就是希望有一你能幫為師斬魄。”
向盤聽張雄竟突然出當初收其為徒弟的目的,有些驚疑其不知是何意,半晌方問道:“師父一直不肯明這件事,今日怎麼突然將此事告知弟子?”
張雄見問,心裡暗自道:“向盤,你雖然聰明,但終究是年輕了些,我如果不將事情破,恐怕你心中總是存了一個結吧!我如今破,再以利相誘,你自然便心甘情願,如此我才能放心讓你斬魄,否則,斬魄這樣關係性命的大事,我如何輕易相信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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