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一個青年男子揹著昏迷的老父來找張雄。父子兩人衣衫襤褸,是從較遠的地方慕名而來的。在來之前,已經去了很多地方,但都治不好,讓其回家等著準備後事。青年男子哭著將自己的經歷了一遍。
向盤有些感動,雖然張雄已經再三叮囑不再看病了,但他還是決定硬著頭皮去問問。
“師父,有一個青年男子揹著他的父親來看病,我看了一下,沒把握治好,你看,你能不能給看一下?”向盤有些忐忑的詢問張雄。
“我不是已經過了嗎?我不再給任何人看病了嗎?我的話你不記得嗎?”張雄有些不悅。
“師父,他們是從很遠的地方慕名來的,那青年男子一路揹著老父,很不容易,就這一片孝心也讓人感動。師父不如看看。”向盤有些不死心的再次勸道。
張雄沉默了好久,不知在想些什麼。向盤見張雄沒言語,也便在一旁靜靜的等著。
過了半晌,張雄有些滄桑的道:“唉!看在那青年男子一片孝心的份上,我便看看吧!不過太嚴重的病,我是不會出手的。”
張雄和向盤很快來到西廂房。張雄給老人把了把脈,然後取出了羅盤,開始朝羅盤打出一道道印訣。隨著印訣的變換,張雄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事。向盤看著也有些惴惴不安起來。
張雄又打出一道印訣,然後便見羅盤放出一道五色氣,射向青年男子的父親。只是五色氣剛一接觸老饒身體便迅速的縮了回去,如同受到了驚嚇一般。
向盤知道這是盤引受到了反噬。他不知道張雄的羅盤用什麼等級的魂魄作盤引,但想來也不會比他的羅盤等級低。而這樣的盤引都受到了反噬,恐怕張雄一定不會為老人治病了。
張雄的盤引受到反噬,雖然他剛剛使用羅盤時,只注入了三成的功力,但仍然讓他暗自心驚。
張雄收了羅盤,仔細的感應了一下從羅盤傳回來的資訊,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像是在思索著什麼,半晌,道:“病人所得之病極其怪異,我也治不好,還是再想其他辦法吧!”
青年男子一聽,不禁又大哭起來。向盤本想勸兩句,但又不知什麼好,抬頭看著張雄。張雄彷彿沒看見向盤的目光一樣,轉身回去了。
向盤聽著青年男子的哭聲,一時有些心酸,一轉身又去找張雄去了。
“師父,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嗎?我剛才看你不過使了三成功力。”向盤直接點出張雄未盡全力,話語中對張雄的話似乎有幾分不信的意思。
張雄冷冷的看了看向盤,冷笑道:“嘿嘿,開始懷疑起師父來了。”
“弟子不敢!”向盤連忙躬身認錯。
“算了,你的也沒錯,我的確只使了三成功力,但我出的三成功力是用來探查病情,一旦動手治療,最少是三倍的功力,因此,我沒把握治療,弄不好受到反噬,又沒有足夠的功力抵擋,輕則損失修為,嚴重了可能危及到性命。”張雄見向盤認錯,卻也沒責怪向盤,而是解釋了一下。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我怎麼沒遇到過?”向盤有些疑惑的低語了一句。
但以張雄的境界自然還是聽到了向盤的低語,於是有些無奈的道:“因為你修煉的是間魂術,自然不會有這樣的問題,別的術法可就沒這麼節省功力了。我得到間魂術時已經修煉了其他類似的術法,後來因為一些原因也就沒改修間魂術。”
“是弟子錯怪師父了。”向盤恭聲道。
“沒什麼,倒是你修煉了間魂術,雖然境界低些,但藉助黑狐王的力量可能還有希望治好,只是失敗的可能性極大,而且存在反噬的危險,我不建議你嘗試。”張雄話鋒一轉,竟出這樣一番話來。若無意讓向盤嘗試,偏又間魂術有希望治好,若有意讓向盤嘗試,卻又不建議他嘗試。
向盤一時也有些不明白張雄的真正用意,沉思著退出了張雄的房間。
張雄看著向盤退出去,嘴角微微的翹了翹,喃喃道:“終究是心地善良啊!我的好徒弟,為師等著你出手了。”
向盤又回到西廂房,來到青年男子前,準備勸其離開,再找其他高人看看。
青年男子有些悲贍看了看向盤,道:“我已經去了太多地方,只聽人,你們這裡專治各種疑難病症,才來這裡。如今你們這裡也治不好,可能是我父親真的該命絕於此吧,既如此,再去其他地方也是沒什麼意義了。我現在就回家給父親準備後事。”
向盤也不知些什麼好,只是陪著嘆惜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