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盤聽了英魄的忠告後,尋了一處遠離松谷鎮的山林,將那些藍色毒霧都放走了。這才覺得心安了些。路上邊走邊想:“張雄為什麼沒告訴我這些毒霧是藍色幽獄的迷心霧。如果他真的不知情的話,卻又為什麼提醒我去山裡將這些毒霧丟掉?”
向盤仔細回想著從認識張雄開始發生的一切,還真覺察到許多可疑的的地方。
比如以他給人治病的經驗來看,他完全想不明白,張雄在給他父親治病時,收了鼬鼠魂魄後,為什麼又抬手朝他父親揮出一團霧氣,沒入他父親的體內。
比如在獵殺第一個獵物蝸豬時,他怎麼會由膽怯突然變得狂躁不安,似乎和張雄的咆哮有關。
比如當初張雄讓他吞噬魂魄突破瓶頸時,如果不是微羅盤,他真可能出現不可預知的後果。
一個個疑問在向盤腦中閃過。但他並不打算直接去問張雄,他還要再仔細留意一下,確定是不是他自己想的有些多了。畢竟無論是張雄給他父親治病,還是教他功法,這些事實都擺在那裡,他父親的病的確好了,而他現在的境界也已經達到力魄境和魂期。再退一步,就算那些可疑問之處都是真的,也不過是和他獲得的好處抵消。似乎還達不到痛恨,也不至於讓他產生報復的想法。回想至此,只能暫時放下此事,待繼續觀察一段時間再做決定。
向盤一路回到住處後,又想起英魄讓其凝練地魂的話,於是決定凝鍊一下玄冥中的地魂,也好方便關鍵時刻聯絡到英魄,當下便開始凝練。
七日後,玄冥中的地魂凝實了許多,看上去越加的真實,除了膚色幽黑外,樣貌幾乎看不出與向盤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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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幽獄。
黑乎乎的山角下是黑亮亮的河,河岸上長滿了黑油油的草,草地中央有幾棵黑漆漆的樹,樹下坐著一個老婦,老婦一身藍色的衣衫,面板也是藍色的,藍色的臉上長著幾塊黑色的斑,好像海底的怪魚。在其身前放著一個由黑色光柱構成的大籠子,大籠子裡蜷縮著十幾個人,都是青年男女,他們的膚色也都是藍色的。這些人自然全部都是英魄。
“終於可以開始了!”老婦喃喃了一句。看了看身前的籠子,抬手向籠子裡的一個英魄一指,一縷黑氣自其指端射出,沒入那英魄體內,那英魄的身體便劇烈的顫抖起來。隨著其顫抖,藍黑交織的色彩從其衣襟下溢位。魂識感應下,其眉心的魂線也被啟用,並開始收縮。
不一會兒,那英魄的魂線開始出現不規則的波動,彷彿另一端有什麼東西在掙扎一般。
“啵!”的一聲,魂線終於收了回來。只見另一端是一個有著黑色面板的人,容貌和那人相同,赫然是與那英魄的地魂。
其他蜷縮在籠中的英魄,在看到那英魄的地魂時,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全部尖叫起來,並縮向籠子的角落。
老婦探出兩隻藍色的手,一手抓住那英魄的地魂,一手探入籠子中,將那英魄同時抓在手中,向籠子外一拉,那英魄便身不由己的被拉了出來。
老婦將那英魄和其地魂面對面的靠在一處,將手按在兩人頭頂,那英魄和地魂便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很快頭頂便各自有一團氣體飄出,消散在空中,然後便都完全喪失了意識。老婦張口用力一吸,那英魄和其地魂身形便急速變形縮,被老婦吸入了口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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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幽獄內的一處隱蔽空間,有一個人正盤膝打坐,此人忽然睜開雙眼,低語道:“竟然又有修煉禁法的了,看來需要去處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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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吸收了英魄和地魂後,老婦身上的氣息明顯增強了幾分。
籠中其餘的英魄更加恐懼了,不斷的發出陣陣的尖劍
老婦完全不在意籠中英魄的尖叫,繼續抬手指向另一個英魄,與剛才相同的一幕再次出現。之後老婦身上的氣息又增強了幾分。
在老婦第三次抬起手時,指向了一個身材魁梧的英魄。那魁梧的英魄見此,終於放下心中的恐懼,大吼一聲,捏緊拳頭用力捶在胸膛上,噴出一口藍色的魄氣,與老婦指端射出的黑氣撞在一處,扭結在一起,形成一股旋風射向際消失了。
其他的英魄見魁梧的英魄居然成功的阻止了老婦,漸漸的止住了尖叫,凝神看了過來。
老婦見到這樣的情形,輕咦了一聲,轉而嘴角不屑的翹了翹,便又抬起手來朝魁梧的英魄射出一道更加濃郁的黑氣。
魁梧的英魄噴出了一口魄氣,也有些虛弱,但眼見黑氣又射了過來,急忙用力捶擊胸膛,噴出藍色的魄氣,迎向黑氣,之後大聲喊道:“各位,大家若一起出手,還有一拼的機會,否則,早晚會被其接連吞噬。”
其他英魄在聽到魁梧英魄振聾發聵的喊聲後,籠中的氣氛瞬間有了微妙的變化,眾英魄彼此看了看,便都轉頭看向空中的黑藍二氣。
這次藍色的魄氣明顯不敵老婦射出的黑氣,二者糾纏了一會兒,藍色的魄氣便消失的乾乾淨淨,而黑氣尚有一半。剩餘的黑氣在老婦的一指點出後,又朝魁梧的英魄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