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糾纏,喬清一時竟不知說什麼話。
回到家裡,喬清沒做飯,只叫了外賣,一家三口湊合著吃了。
晚上喬清模模糊糊的睡去,凌晨三點鐘從夢中驚醒,夢裡言談一身鮮血淋淋的向自己伸手,她想要握住他的手,身體卻墜入萬丈深淵。
喬清摸到身邊落空的被子,眼睛一紅,淚水簌簌的落下。
她不是不擔心,只是這種擔心深深的埋在了心底裡。
她怕,怕言談會出事怕的要死,在言家宅子外聽到他槍響,那一刻即使知道不是言談的可能性很大,可心臟還是停止了跳動,彷彿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沒了。
言談開啟衛生間的門,看到縮成一團的喬清,輕輕的嘆了口氣。
走到床邊,抱住她輕微顫動的身體,“現在才知道害怕是不是有些太晚了?”她白天表現的實在是太過平靜,他心裡就一直擔心著。
她喜歡把事情埋在心裡,把情緒壓在心底不發洩出來早晚有一天人會垮掉的。
喬清嗚咽著,搖了搖頭,死死地咬著自己的下唇不肯說話。
“乖,我沒事。”言談摸了摸她柔軟的長髮,溫聲安慰。
“言談,以後再也不許以身犯險了,哪怕是為了我也不可以。”她要的是他好好的活著,從五年之前離開,她一直都希望他能好好的活著。
言談愣了一下,緩緩地開口說道,“好。”
喬清哭了很久,開始小聲的打嗝,“我是不是很醜?”她哭了那麼久,眼睛一定哭腫了。
喬清鼻子酸澀的厲害,眼睛也有些疼。
言談俯首在她的額頭上深深的落下一文,“怎麼會,你在我心裡永遠是最美的,清清,相信我。”
喬清臉一低,隨手抹去眼角的淚水,“我先去洗洗臉,髒兮兮的。”
她要站起來,身體卻驀地被人壓在了床上。
言談緊緊地抱著她,也不管她怎麼反應,抱住她的腦袋就狠狠地吻了上去,強而有力的唇吮吸著她的唇,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吸進他的身體裡一樣。
直到肺腔裡的空氣被吸食殆盡,言談才稍微的離開了她的唇一些,幽暗的眼睛裡滿是灼熱的火焰。
喬清氣喘吁吁的推開言談,她不是沒經驗的女生,再這麼吻下去早晚會出事。
她倒不是不喜歡,而是條件實在不允許。
言談稍微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一些,“今天……”
“今天不行。”喬清快速的說道。
“為什麼?”他的呼吸灼熱。
喬清臉頰滾燙,“我來親戚了。”
言談:“……”
喬清也沒辦法,誰知道她月經是這個時候來的,從言談身子下面想要溜走,卻被言談又裹挾了過去。
他雙手緊緊地抱著她的腰,頭埋在她的頸窩處,“別動,就這樣就好,清清。”
喬清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尷尬的說,“要不你自己去衛生間裡解決?”
言談手一緊,勒的喬清的腰小了一圈。
喬清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憋死,等緩過這口氣,伸手就掐在了言談的脖子上,“你敢謀殺親妻,找死吧。”
言談任由她掐,兩隻眼睛幽深幽深的彷彿夜空下的星辰。
喬清掐了一會兒洩憤,渾身無力的躺倒他身邊,房間裡一時間寂靜下來。北京是一個不夜城,窗簾沒拉,窗外的陽光折射進房間裡,給房間蒙上了一層幽暗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