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不重,可卻像是一到驚雷落在她心上,喬清轉過頭看向言談,或許是因為孩子的原因,她心裡前所未有的鎮定,“那是我的孩子,言談你別想對他做什麼。”
言談一手抓住方向盤,另一隻不停地敲打著,他看著喬清的手,一個女人的手最容易洩漏她過的好不好,喬清的手上滿是凍傷,不復以前的白皙漂亮,很多地方都能看到新傷舊痕,他早就注意到了,心隱隱的刺痛。她總說她過的很好,可真過的好會連手都不注意包養嗎?
他不信蘇易楠會對她好到哪裡去,就在她已經生了一個孩子的情況下,他依舊在外面和別的女人鬼混。他不會放手,也不允許別人對她這麼不好。
“我不會對他做什麼,但我希望,在我能力允許的範圍內,讓我幫助你。”言談的聲音有些加重。
“怎麼幫?幫我找工作?還是幫我養孩子?難道你就不怕這一次你家裡不願意嗎?”喬清笑了笑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以前的言談沒辦法擺脫言家,現在同樣不能。
言家雖然比較迂腐沉悶,但言家上上下下的子孫遍佈政商兩界,即使出色的不多,但影響力也可想而知。言談想擺脫言家,除非他想讓自己的公司經歷一場大震盪。
“他們願不願意和我沒關係,我只是想幫你,難道你還想今天的事情再發生一次嗎?”言談瞳孔緊縮,定定的看著她,然後一字一句的說:“你若是不想讓我幫忙也可以,你讓蘇易楠幫你安排工作,若是一週內我還沒看到你離開那家公司,那你以後的事情我就管定了。”
喬清冷笑:“言談,你說你是不是犯賤體質?我都已經一再的拒絕你了,你還眼巴巴的貼上來,你現在憑藉的是什麼身份來和我說這些的?又憑什麼理直氣壯的說這些?!我不欠你的,也不欠你們言家的。”
說道最後,喬清忍不住吸了口氣壓抑心裡翻湧的氣血。
言談沉默了幾秒鐘,“就憑我愛了你五年。”
喬清不去看他,手搭在車門上就要開啟車門,“你愛我又怎樣,我現在對你沒有任何的感覺。”
說完,她下了車。
背後的人面色慘敗。
下了車,已經離家沒多遠了,喬清乾脆慢慢的走,其實說是沒多遠,可事實上是她不捨得花車前。
喬清知道,她一再拒絕言談的資本在哪裡,他對她還有感覺,雖然她一再讓自己忽視他,可心裡有個地方已經開始動搖了,正如他糾纏的那兩年一樣,她嘴上說不喜歡他,心裡卻已經心動了。
小時候,因為周明輝拋棄母親和她還有宋宋的事情,她對男人一直報有很重的戒心,所以在高中以前她從沒想過男女之情。直到16歲考上大學,新生報道那一天,言談作為新生學長來接人,他笑著介紹自己,還打趣她是他見過年紀最小的大學生。
那天新生迎新,幾個學姐學長帶著她們一起去ktv唱歌,她不喜歡喝酒,被人勉強灌了半杯,頭暈腦脹的去衛生間,走到門口正撞上他和一位師姐正在糾纏。
她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他一把拖進懷裡強吻,然後伴隨著他那一聲對不起,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她的巴掌同時打在了他的臉上。
她的初吻,就這麼被他莽撞的奪去。
她哭著跑開,言談在她身後說了一路的對不起。
後來兩人的事情在全校裡擴散開來,言談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金融系的驕子,背景更是深不可測。這樣一位完美的人,表白卻被人打了,激怒了學校裡他很多愛慕者的憤怒。
後來她在學校裡的生活過的很自閉,很多人都刻意的迴避和她在一起,上課一個人,去讀書館一個人,集體活動從不參加,背後人總說她自命清高。
雖然沒過分到故意捉弄她,可這樣一個人被孤立的生活真的很難過。
這樣過了半個月,言談出現在了她的周圍,他就像一塊強性的吸鐵石,吸引著所有人的注意力,可偏偏對她青眼相待。
他說,“我害你沒了初吻,為了負責,就讓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那時的他那麼驕傲,簡短的寸頭,明亮的丹鳳眼,一身白襯衫,身邊暈染著金黃色的光暈,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一個巨大的發光體。
他會時不時的偷吻她,然後在她氣惱的時候,無賴的說:“你是我女朋友,我吻你不是應該的嗎?”
他會陪著她一起去參加集體活動,在她摔破膝蓋的時候,揹著她走兩千多個臺階。
他會在她來經期的時候,給她買衛生棉,暖肚子。
他會在冬天,把自己的圍巾給她圍上,然後用自己的手掌溫暖她的耳朵。
言談說:“你這塊木頭,還小,不懂情愛,就讓我來守著你,免得哪天你開竅了,我不在你身邊。”
她大一上完,他開始工作,剛接受工作很多人不服氣他,為了證明自己的努力,他要用更多的時間放在工作上。即使這樣,他的電話也從沒斷過,有好幾次他打著電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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