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談回來的時候,喬清正在煮麵,廚房裡似乎很久都沒動過煙火了,各種廚具都是嶄新的。冰箱裡裝滿了啤酒,除此之外,她找到了一份掛麵一顆西紅柿,還有一排雞蛋。
她晚宴沒吃多少東西,捱到夜裡已經餓了,她犯不著為了這件事情就虐待自己。她很珍惜自己的身體,因為她倒下了,思哲就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喬清面色淡然的看著雞蛋碎裂成小塊在湯中翻滾,邊想著怎麼解決言談這個大麻煩。
她之所以不想回國,很大原因都在言家,言談只是一方面。
當初她和言談在一起,言家沒少上門鬧事情,從言家老三輩到言談這一輩,個個都是能折騰的主,言家人多,她聽言談提起過,就他這一輩整整三十四個堂兄弟。就算言家沒錢,打架她們喬家都打不過。
言父更是這其中的典範,何素素是他看中的兒媳婦,他幾次三番的私底下見她的面。
最後一次,鬧崩了,就讓家裡的小保姆給她下藥,流產的藥,老頭子都四十多了,還乾的出這樣的齷齪事。若不是言父當年做的這件事,思哲也不會從生下來就帶病。
想到言父,她握住筷子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其實她看到言談還在乎自己的那一刻,她有種衝動,答應他和他重新在一起,不為別的,就為了報復言家老頭子,氣死他才好。每一個做母親的,對傷害自己孩子的人都不會原諒,即使那位是她孩子的親爺爺。
汩汩……
湯溢位鍋發出聲音,喬清想事情想的入神,沒注意到。
言談大步的走進廚房裡,把她往旁邊一拉,單手關掉了天然氣,“你在想什麼,想的那麼入神。”。
喬清回過神,愣了一秒後,厭惡的甩開他的手。
她剛才真是瘋了,想和他重新在一起,比起言父,他言談才是最可怕的那一位,殺人刀子都不見血的。五年前,她被攆成了渣,五年後,她估計連渣都不剩了。
躲開他伸過來的手,喬清沉默著把面倒出來,很簡單的面,只下了鹽,別的調料都沒放。
喬清卻吃的很認真,連抬頭都不曾抬頭看對面的言談一眼。
“清清,蘇易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言談修長有力的手交疊在一起,眉頭蹙在一起。
“我知道,楚韻是不是?”喬清對這個問題絲毫不感到意外。
蘇易楠原本就是楚韻的,和她喬清只是名義上的,只是言談這麼快就查到楚韻倒讓她有些意外,“男人嘛,花心總是要的,你當初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也和何素素不清不楚的。蘇易楠和她在一起,我是有點吃味,但他還能對我做到坦白,沒騙我。”
喬清抬頭看著他,慢慢的說道。
言談沒想到她會這麼回答,用力的拍了下桌子,而後用壓抑的聲音說道:“當初我和何素素是清清白白的,我從來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到底要我做到哪一步才肯相信我?還是你跟著蘇易楠作踐自己很高興?”。
他的憤怒寫在臉上,聲音中帶著淡淡的痛楚,還有一絲隱隱的恨意。
喬清喝下一口湯,聽到他的話,只覺得胃裡翻滾。
他和何素素是清白的?
是清白的才有鬼。
“言談,你還記得我滿十八歲生日那天嗎?你答應和我一起去看電影的,十月份,天氣已經算冷了吧。那天我為了你穿著裙子去電影院,等了你兩個小時,電影放映快結束了,你打電話過來告訴我,你有事,讓我一個人先回去。”喬清說的冷靜,只有她一個人知道自己心裡有多痛,“好,你說你有事,我就相信你有事,可隔天我去醫院的時候,看到你陪著何素素在醫院裡,那天我檢查出自己懷了孩子。我給你打電話,你當時說的什麼?你說你的導師找你有事。”
譏諷的笑容一再的擴大,喬清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和言談的分手,在一個月之前她就有所感覺,她不是沒心,她不是沒給過他機會。可他卻一再的辜負了她的信任,她的愛情裡容不下半分的欺騙。
那天,看到他對著何素素溫柔的樣子,恨不得插瞎自己的眼睛。
可她忍下了,她告訴自己,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相信他一次。
後來聽說何素素自殺的事情,她更選擇相信他。
千錯萬錯,她心裡扎的那根刺,是他對自己說了謊。
“那天她……”言談想到那天的事情,腦中一道霹靂閃過,那天晚上父親給他打電話,說何素素自殺了,他到那裡看到何素素,心裡不耐煩,可也不願意她因為自己死去。他隱瞞這件事情,只是不想讓她多想,卻沒想到,她會誤會。
“我們再說說另外一件事,你說你以為我死了,才會放任自己五年。五年的時間,不是一天,也不是一年,言談真的對一個人上心,五年的時間會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嗎?哪怕只是和我家裡打聽一下,你也會知道我在英國,整整五年的時間,我等了又等,最後我回來了,你見到我,才知道我喬清還在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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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說什麼?喬清,你是不是想證明,我根本不喜歡你,只是好勝之心?”言談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的黯然,他承認,當初他處理很多事情都不成熟,但這不代表她可以否認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