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場上,陷入了詭異的一幕,水月時不時的揮舞長劍,對著虛空劈砍,讓大多數的觀眾不明所以,一頭霧水。
極少數知道真相的人,又沉默寡言。
很多開始聚精會神觀看比賽的觀眾,開始打起哈欠,對比賽失去了觀看的興趣。
不過,在比賽場地中的水月卻全神貫注的感知著四周,劉茉莉的針一次比一次快,如果第一次,理解為試探性的攻擊,接下來的攻擊就是她真正的實力體現。
倏然,幾點光芒在眼前一閃,水月陡然心驚,三支針已經近在咫尺了,好快的針!
水月的長劍的揮出,將兩支針擊碎,但仍然有一支針穿過了長劍的攻擊範圍,直射水月的咽喉,水月的脖子向左一偏,針擦著她的脖子飛了過去。
只聽見噗的一聲極其輕微的聲響,但這聲音卻讓水月的心裡一震。
水月感知到了自己脖子上的細繩被針擊斷了,一顆紅珠掉了出來,噹啷一聲,掉在霖上,所幸紅珠堅硬,落在地上沒有碎,但卻向前面滾去。
水月的心裡陡然一緊,那顆紅珠是他送給自己的定情信物。記得當時,他送長劍和紅珠時,那動饒笑臉,永遠留在記憶深處。他死後,這兩樣東西就成為了自己唯一的思念和寄停
特別是那顆紅珠,是他歷經千難萬險,找了半年才找到的珠子,是他的心意,是他的一片真情,紅珠絕對不能有事。
正在這時,劉茉莉對著遠處的地面虛空拍出一掌,砰,一聲輕微的爆響後,遠處的地面破裂。
劉茉莉抬起手掌,一塊拳頭大的石塊,砸向了紅珠。
看著這塊石塊向紅珠砸去,水月大怒,她不能讓紅珠碎裂,絕對不能。
紅珠滾落到了離她約五丈的距離,石塊快速飛落,砸向紅珠。以水月的道行,只需輕輕一揮劍,就可以將石塊擊成齏粉。但水月卻擔心劍氣會殃及池魚,將紅珠也連帶著碾成齏粉。
她一時間心神慌亂,身形一動,飛向紅珠。
雖然心慌意亂,一顆心全撲在紅珠上,但她也知道,此戰對凌虛派的重要性,在飛射過程中,雙耳微動,感知著周圍的異動,果然不出她所料,劉茉莉的針如約而至。
水月對於已經快到身前的五根針,視而不見,她已經感知到了這五根針分別襲向自己的五處大穴,被擊中任何一處穴道,對她的身體都會產生重大的傷害。
這個劉茉莉果然是一個陰險的高手。水月心裡罵道。
但此刻,她有更重要的任務,就是將紅珠奪回,離紅珠越來越近了,五支針也近在咫尺了。
水月手掌一伸,一股吸力從掌心射出,將紅珠吸到手心後,迅速揮舞長劍,將五支針砍成無數塊極其細微的碎片。
而後,握著紅珠,感覺心裡一暖,這是他送的,還好,沒有任何的損傷。
心裡一暖,精神從高度緊張,變為了一眨眼間的精神放鬆。就在這一剎那間,異變陡生。
噗噗,兩支針沒入了她的身體內,雖然不致命,但卻將她周身的靈力全部封住,同時讓她如同泥塑的雕像一樣,動彈不得。
“為什麼,你是怎麼做到的。”水月傳音道。
“我早就查過你的資料,知道你不怕死,死對你來是一種解脫。但你怕的只有一樣東西就是紅珠被毀,這是他的遺物。剛才那兩顆針是我早就留下的,針尾上附著了一根,長長的,用肉眼很難發覺的冰蟬絲,而且還透明。這兩根冰蟬絲纏在了我的兩指間,我一動手指,就可以攻擊。
紅珠落地後,你心神大亂,但在慌亂中,你仍然不忘記自己的責任,依然全神貫注的傾聽周圍的異動。但紅珠到手時,你精神一放鬆,緊繃的弦一鬆弛,就是我最好的攻擊時機,這兩支針就在紅珠的身邊,落在地上,你沒有發覺,是因為你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紅珠是否完好,忽略了近在身邊的危險。
可見情之一字,可以讓人幸福,也可以害人。”劉茉莉傳音道。
“我輸了。”水月朗聲道。
大多數觀眾看楞了,他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就聽見水月認輸了,只有看清真相的人為她感覺到惋惜。
一個身影飛落到水月身邊,水月一看,慚愧道“掌門師兄,我給凌虛丟人了。”
“水月師妹,你不用自責,那顆紅珠是他的遺物,你對他矢志不渝,自然會在乎紅珠。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不會責怪你的,你呀,也是一個苦命的人。”張子陽道。
水月聽後,眼淚嘩嘩的落了下來,這些年的苦,只有她最能體會其中苦痛。
“第二場,劉茉莉勝。馬上進行第三場比賽,由凌虛派執劍長老,霍清風對陣魔皇宗的右護法,崔明。”身材高大的胖子喊道。
在霍清風經過張子陽面前時,聽見張子陽輕輕的了一句話“拜託了。”
霍清風明白,師兄的意思,前兩場凌虛都輸了,這一場無論如何,不能在輸了,他輕輕道“放心,我還沒輸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