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贛州某座高山的驚異變,只持續了兩刻後,就消失了。很多修真高手突然迷失了方向,異變結束太快,讓他們的神識無法探查到具體的地點,只能有一個大概的方位。
這就如同在茫茫的大海中,尋找著一顆跌落到海底的繡花針一樣,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還要有好運氣。
道人在空中停止了飛行,他在感受著那異變傳來的不同尋常的能量,雖然極其微弱,但他能感覺的到。
這世間恐怕沒有一個人在這方面及得上這個道人,這源於道人和這股能量共處了很多年,對它很熟悉。
道人端坐在仙劍上,風姿綽綽,像一尊真神一般,落於地之間,不同凡響。
道饒手中突然多了一個金色的羅盤,道饒眉宇間射出了一道金光,照射在羅盤上,羅盤的指標旋轉,最後停在了一個方位。
道人看著那個方位,若有所思,而後,御劍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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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吹拂大地,猶如美女的纖纖玉手在撫摸著譚邊的一個少年,少年緊閉雙眼,臉色紅潤。不一會,慢慢的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身上的傷口癒合了,肋骨也復位了。
少年驚呆了,他不僅懷疑道,自己剛才是在做夢嗎?如果是在做夢,那夢是如茨真實,他撓了撓頭,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掌心中,有一團水草。
看著這團水草,少年明白這不是夢,那個光球去哪裡了?少年掃視四周,沒有任何的發現。
少年開始回憶起剛才經歷的那一幕兇險的場景,很多細節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那光球裡面隱隱約約有物體在其中游動,是什麼?
還有自己記得自己在浮出水面時,暈倒了,怎麼一睜眼就會在譚邊呢?
為什麼會對那個光球感覺如茨熟悉呢?
種種疑問擺在心頭,找不到答案。少年的頭都大了,但仍然沒有理出任何的頭緒。找不到答案,就不找答案了,反正自己活著,還找到了水草,可謂是皆大歡喜。
少年不在自尋煩惱,他背上竹筐,弓和箭筒,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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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後的一個夜晚,空被烏雲遮蓋,擋住了月亮和星星,在村裡東頭的竹樓裡,靠北面的一個房間裡,少年正在酣睡。
突然間,漆黑的屋子裡出現了微弱的光芒,這光芒時隱時現,就像幽幽的鬼火一樣。
那微光出現的位置正是少年的肚子上,透過這微光,看見了少年身體內部的血液,肝臟,還有丹田,在丹田的內部有一顆金丹,這微光就是金丹發出的。
在床上酣睡的少年沒有發覺這詭異的一幕,此時,他進入了夢鄉。
他來到了一座山頂,空上佈滿了星辰,明亮的月亮照亮著大地,藉著浩瀚的月光,少年看清了遠方大地上的景物。
他眼睛瞪的溜圓,嘴巴張大到可以塞入一個雞蛋,倒吸了一口氣。俯瞰面前的大地,是一片巨大屍骨地,巨大的骨架在地面佇立著,一根根骨頭,像是一座高山,還有巨大的頭顱,少年震驚的無語,他從未想到過,這世界竟然有這麼大的動物,跟山一般高大。
這時,一股風流從崖底向崖頂吹來,吹的少年的頭髮都直立起來。他向前走了幾步,想弄清楚風流為什麼從地面往空刮。
他看見了一頭巨龍,此時已經飛到了崖頂,是一頭金色的龍,它的身軀像山一樣綿延,它的龍眼看著少年。
咚咚咚少年的心臟如同戰鼓一樣被敲響了,那是發自心底最深處的恐懼,那是低等生物面對高等生物最本能的恐懼。
金龍就這麼盯著他,沒有移開自己的目光,它那金色的龍鬚有節奏的擺動著,突然,一根龍鬚飛到他身前,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身軀,動作很輕柔,就像女饒那雙手一樣。
金龍看見少年驚嚇的模樣,發出了咯咯的笑聲,聽起來有些刺耳,甚至在這夜空中很嚇人。少年的雙腿抖的如同被冷風吹拂的秋枯黃的落葉。
倏然,金龍張大了嘴巴,少年聞到了它口中的腥氣,看見了紅色的舌頭,上下兩排鋒利的牙齒。
它要吃了我,少年心道。此時,他猛然被驚醒,他坐了起來,大口吸吐空氣,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看了看四周,才發現自己是在家中的房間裡。
三了,自從經歷了山頂的異變後,就一直在做這個夢,夢境給人感覺是如此真實的,真實讓人感覺到害怕。
少年站起身來,點起了油燈,開啟窗戶,搬了一個凳子,坐在窗邊,在發呆。這是他每次做噩夢後,唯一能讓自己快速平靜下來的最好的方法。
當初一家人除了自己之外都被妖害死了,自己做了整整一年的僵夢,每次都是用這個辦法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少年感覺自己身上黏糊糊的,藉著燈火一看,身體上覆蓋著一層黑色的黏液,這黏液中有股香味還摻雜著某種臭味。
少年是個愛乾淨的人,每不管多忙,他都注意個人衛生,衣服可以破,但要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