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了嶽蘭的電話,冷簡帶著我離開了醫院,去嶽蘭家救急。
一路上。冷簡給櫻藝打了很多通電話,但都沒有勸動她,她似乎是鐵了心了,就是要將關係撕破到底,電話那頭,我隱約聞見了梧桐的哭聲。
帶著所有的顧慮,冷簡連闖了三個紅燈,二十分鐘不到的時間裡,趕到了嶽蘭家,一開門,就是梧桐失控的哭喊,櫻藝死抓著梧桐不放。摟在懷中。
冷簡沒辦法對她動粗。只能上前去保護梧桐,他伸手,卻被櫻藝側身躲避,“梧桐是我的兒子!你們沒有資格去抱我的兒子!”
冷簡後退,雙手舉在胸前。勸說道:“好!我不動!但你別傷害梧桐,孩子身子嬌弱,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櫻藝這才發覺自己用力過度了,鬆了手,但手臂還環繞在梧桐的身上。
“你們別逼我了!讓我帶梧桐走吧!求你們了!”櫻藝聲調沙啞,說的讓人心疼,腦袋垂在梧桐的身子上,完全沒了理智。
嶽蘭在一旁哭透了腔,一句話也說不出。冷簡從茶几上遞了一杯溫開水,重新走到她身邊:“你別這樣了!我不會霸佔梧桐,更不會去剝奪你們母子相見的權利,但我還是希望你權衡考慮,如果梧桐跟了你,他會過的比現在好嗎?你能擔負起他的病症費用嗎?而且。孩子的生父真的能接受?這所有的客觀條件,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
櫻藝啞言。臉紅成一片。
“如果我說的這些,你都做不到,那麼你拿什麼帶走梧桐?我可以保證繼續給梧桐治療,也能保證他今後的發展,但你呢?孩子如果受苦受累,你再回來找我,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孩子的生活會不會有了陰影?因為他自己也分不清誰是真正的父親,你說呢?”團呆央號。
“可是我現在只剩下這個孩子了,如果沒有梧桐,我連最後的一點寄託都沒有了!我承認我沒錢,可是我可以……”
“你自己,你力量薄弱,靠什麼去撫養他?如果梧桐的生父承諾會好好待孩子,那麼我欣然接受,如果他不同意,我……”
“冷簡!你別欺人太甚了!我才是梧桐的親人!我才是!如果我把你告上法庭,輸的人也只會是你!你別再強迫我了!”櫻藝用著渾身的力氣,把懷裡的梧桐嚇得不知所措。
冷簡對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我帶著梧桐離開,我靠近櫻藝,她持續排斥著每一個人。
冷簡實在受不了了,推開櫻藝,一把抱起了梧桐:“孩子需要吃藥了!你別再無理取鬧了!有什麼事我們出去談!別在這裡發瘋!”櫻藝發著狂,她去搶梧桐,梧桐卻被冷簡直接抱回了臥室,把孩子鎖在屋裡。
他轉身,對著櫻藝說:“你好好冷靜一下吧!用你的腦子好好想一想,什麼才是對梧桐好!”
櫻藝伸著手在他面前推搡,最後實在無力,她才直立起身子,摸過自己額前的碎髮,一字一頓:“好!既然我敵不過你,那我們就法庭見!我不相信,法律會不認血緣關係!我一定會把孩子帶走!一定會!”
她轉身,打翻房在櫃子上的飾物,走出了家門。
眼看著她的身影漸漸消失了,冷簡急忙關了門,跑回臥室,就去安撫梧桐。
孩子是真的怕了,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連呼吸都不能喘息的均勻,嘴裡不停的喊著爸爸爸爸,眼睛哭得紅腫,就快睜不開了!
我倒著溫水,放到梧桐手裡,這孩子身子一抽一抽的,上氣不接下氣。
冷簡狀態很差,轉著目標就問向了嶽蘭:“媽,你為什麼讓她進來?你難道不知道櫻藝是為什麼來的嗎?明知道會有危險,還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