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情緒懸在嗓口,好像那邊一開口,我就會徹底崩盤一般。
佟文把手機開了外放,我坐在一旁的座椅上,側耳傾聽。
“喂!佟文!”
好在,不是櫻藝的聲音。
那邊又梧桐嬉鬧的聲音,好像他們並不排斥櫻藝的存在,好像血濃於水是與生俱來的事。
佟文憋了好久,她請示的看了我好幾眼,我不做表情,放任她隨便說些什麼!
不出意外的,佟文把剛剛的怨氣一起爆發而出,對著話筒就是持續兩分鐘的責罵:“冷簡!我他媽的告訴你!你要是不想和江書影好好處,就別犯賤的求婚送鑽戒!你要是不想接電話,以後就把手機給我摔了!我告訴你,現在江書影的母親因為手術的事進醫院了!我找了你一下午,你是偷情偷上癮了嗎?一個電話也不接?我他媽的告訴你最後一次,如果你不在十分鐘內趕到醫院,你這輩子也別想見到江書影!”
說完,佟文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根本沒給冷簡任何可以解釋過著詢問的機會。
我閉著眼,仰在沙發一角,心裡盲目的沒有判斷力。
佟文將手機扔到了桌子上,跌跌撞撞險些落到地上,她惱火的坐在我身邊,繼續罵罵咧咧:“等他一會來了,你不用給他好臉色!他就是當太子爺當慣了!做什麼事都是自我決斷!一會我幫你教訓他!”團助坑劃。
我閉目養神,兩耳聞不見所謂的教訓。
似乎現在的矛盾已經不是言語可以解決的了,他和櫻藝、他和梁歆智、他和我,我們是一個糾纏不清的圈,怎麼轉,都找不到出口。
或許冷簡是真的怕了,在接到這通電話後,十五分鐘後,他出現在了病房門口,一進屋,就是掩藏不住的驚愕,頭髮被風吹的凌亂,顯然沒了理智。
我聽到門口的噪響,一下就辨別出是他,微微睜眼的頃刻,他跑到了母親的病床前,確認她睡的安詳時,才踉蹌走到了我面前,身子微躬,眼裡有數不清的抱歉。
“書影……對不起……”
可是,他並沒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總會戒掉你:
我睜開眼,還沒想好要如何說出這句沒關係。
佟文在一邊站起了身,推著冷簡就往視窗走,吶喊道:“你他媽還有臉來啊!不和那個騷貨櫻藝膩歪了?梧桐呢?你別告訴我你把梧桐也扔那了?冷簡你還有沒有點智商了?你今天剛和江書影求婚啊!你今天剛求的婚啊!你忘了嗎?”
說著,冷簡就慣性的向後退,身子磕到視窗時,他側著臉,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這時,病房門口,緩緩的傳來了一聲推門的“子啦”聲,我側頭,是石澤旭拎著一兜快餐進了屋。
“書影,你吃不了太鹹的,我特意去買了蟹肉粥!”他說完,抬頭看到了屋裡混亂的一幕。
我也不清楚,冷簡,你知不知道,我從來都是一個口淡的女人,從來都是一個不敢獨當一面的女人,我以為我有了一個堅固的擋風牆,便不用學會勇敢。
可是,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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