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一臉善面的小艾,我深深覺得人是不可貌相的,那些你認為曾經在落難時幫過你的人。最後很有可能會捅你一刀子!
而小艾的這一刀,剛好架在了我的動脈上,卻沒割下去。
我正糾結著呢,小艾一把搶過了我手裡的項鍊,說:“項鍊給我吧!我還給姚薇!”
她決定的唐突,我急忙攔下:“你瘋了?你把這東西還給她,她就認為你是在故意和她作對,到時候她反咬你一口,說這項鍊就是你偷的,你怎麼辦!你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她一想也是,然後又將項鍊放回我的懷裡,說:“那我們該怎麼辦?”
我思考了一會,然後將項鍊用紙巾包裹上,繼而說:“現在,這東西放咱倆手裡是最不安全的,而且姚薇那個人很陰險。她早就做好兩手準備了,只要她的目的沒達成,就會來嫁禍你!所以,這東西。絕對不能放在咱倆的手裡!”呆爪諷弟。
“那應該放在哪?”
“當然是警察局啊!三天後匿名郵寄過去吧!省得惹是生非!”我解決的倉促,小艾卻並不滿意:“你為什麼不直接把這件事告訴冷簡呢?說不定他就直接把姚薇開除了啊!而且,為什麼是三天後啊?”
“告訴冷簡又怎樣,項鍊沒有真的丟失,最狠的結果就是開除,又不會對她造成什麼損失!如果三天後把項鍊郵寄到警局,到時候展品的洽談也過了約定時間,等項鍊回來了,合作案也逾期失效了。姚薇她能不受到懲罰麼?到時候的理由就是她保管不力!況且,我不會像她那麼陰險毒辣,我要的,是和她面對面的競爭!”我自作主張的解說著,小艾勉強點了點頭。
從街道走出以後,我仍舊驚魂未定,小艾在一旁唉聲嘆氣,似乎在為那賺不到手的五萬塊而惋惜。我推搡她一把,問道:“喂!你剛才為什麼又大發慈悲的告訴我真相了?如果你不去動我的包包,我可能連續幾天都不會去翻!”
小艾抬頭,用她渾濁的眼神看向我:“因為你剛剛太善良了!”
我一愣,覺得她的理由太深奧,或許是她混在這個沒人性的社會太久了,面對一些心靈的冷暖時,也會覺得好奇。
我大概理解了她的感受,一個二十歲的姑娘,沒念過大學,生活可以用渾噩來說,偶爾的誘惑,的確會讓人忘了初心。
同行的一路,我倆先找了一家快遞公司,把東西包裹好後,交代好三天後進行郵寄,最終地點就是警察局。
辦好這件事,我倆便在公車站點分道揚鑣了,她去了石澤旭的咖啡店,而我回了醫院。
這一路,心情都是五味雜陳的,我真的很想把這件事告知於冷簡,可想想告知後的結果,也無非就是在公司裡看不到姚薇的影子,這對於我來說,並不解氣!
回到醫院病房,佟文正坐在我母親的身邊,嘻嘻哈哈的。
我從後面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看都沒看我,就指了指身邊的沙發,說:“沙發裡的那一兜子甜品是石澤旭讓我給你送來的,他說讓你嘗一嘗,這是他出的新品,你覺得哪個好,就告訴他一聲,他好弄在選單上!”
我翻了翻兜子,問道:“他給我嘗這個幹嗎!”
“不知道!他還給我帶了一兜子,我送遲良家了!對了,他還問你什麼時候去他那學手藝,他最近不忙,有時間可以教你!”佟文回頭,滿眼誠懇。
我搖搖頭:“不行嘍!我明天要上崗了!沒有時間!”
佟文覺得掃興,一腦袋悶在我母親的被單裡,聲音嗡嗡的說:“沒人性啊!有了男人不要朋友了啊!”
我哭笑不得。
在佟文的陪伴下,這個下午過的出奇的快,甚至讓我忘記了去銀行諮詢那五十萬的事,就這麼又拖了一天。
第二天大亮的時候,我打算趁中午午休的時間去,但事實告訴我,計劃永遠趕不上突來的變化。
早上收拾好東西,我從醫院離開,說來也心酸,自從母親生病以後,我基本上把醫院當成了自己的新家,吃喝拉撒都在這,每天和消毒水為伴,也真不知道冷簡是怎麼忍受我的!
從醫院大門一出,冷簡的車子已經等在門口了,還是那輛黑色賓士,一點都不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