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弗雷德姆已經好幾天,教廷依舊穩健的運轉著,萊維依然非常清閒,除了某些需要拍板的事情,其他時候基本都在堆制整個大陸的沙盤以打發時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大事都已經做的差不多了。
四大家族在各自家族所在地的力量已經徹底被武力拔除。四個方向的統帥都已經率軍回弗雷德姆休整。
在奧爾德琳、尤西烏斯的努力和兩大特工機構的協助下,教廷結構的改制同樣基本完成,多餘的職位幾乎全部裁撤,只剩下教廷和矮人大公國機構的並軌了。
隨著教廷政令的通達,各個勢力也同樣發生洗牌,地方實力派已經徹底失去了實力和話語權,中央集權基本達成。
軍隊裝備列裝同樣順利,步槍和機槍已經裝備了近百萬禁衛軍和百萬徵召軍,新武器訓練也在有序的進行。
可以說,現在開始如果發生戰爭,教廷已經可以從容應對了。
當然,因為彈藥和糧食都需要積攢儲備和轉運,之前的一系列變革也需要適應,萊維並沒有立即啟動戰爭動員。
畢竟,一旦動員,糧食和彈藥都是不小的消耗。要維持這兩樣東西的運力,民夫必然被大量徵調。任何時候民夫徵調都會導致糧食減產等一系列問題。
萊維想把動員和戰爭之間的時間儘量壓縮,減少民力的消耗,保證這些問題儘量少的發生。
戰爭、特別是大型戰爭,消耗的永遠是國力,難受的永遠是人民。
當過乞丐的他很清楚生活的困苦。因此,只打必要之戰、打的乾脆便是萊維的原則。
就在萊維準備把戰爭時間定在夏天時,兩隊客人同一天抵達了新落成的教皇尖塔,徹底改變了萊維的準備。
新建成的教皇尖塔之內,萊維依然坐在主位上,面前一個茶壺,對面是從獸人部落歸來的克萊因。
萊維在茶壺中加了半壺燒開的山泉水,加上五十年份的塞爾提克紅茶粉,笑道:
“要不是你這次歸來,我恐怕還真不捨得泡這五十年份的塞爾提克紅茶。”
克萊因笑著把兩個杯子推在桌上,在茶壺邊放下一罐鮮奶,說道:
“你現在都是教皇了,這大半個大陸什麼不是你的,還在乎這區區一份紅茶?”
“呵呵!”
春季還是比較涼寒,萊維把雙手扶住茶壺,暖了暖手,說道:
“教皇這個職位,名義上是傳播聖光信仰的;實際上更多的是治理和保護。
這是個責任,不是榨取他們財富的理由。
我為什麼會用軍隊強壓教廷機構精簡?不就是為了讓教廷的消耗減少,從而減少需要徵收的稅收,降低這片土地上所有人的生活壓力麼?”
“噠噠!”
克萊因點了點桌子,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你提倡節儉,上行下效,所有人都會裝作節儉,但人的本性是不會變的,私底下反而會變本加厲?”
萊維愣了愣,似乎想到了許多,笑道:
“我如果提倡消費,只要沒有約束,他們也會變本加厲,開始瘋狂找理由收取稅收外的其他費用。
關鍵不在於我的表率,在於監督!
兩大特工組織日夜監督,哪一個胡亂來肯定會被拎出來。
你也聽過我前幾天跑舊教廷散心的事情了吧!我可以明確向你表示,在我控制的土地之上,任何一個官員只要表現出向嘉班納轉化的趨勢,下一秒迎接他的就是猝死。
至於我提倡什麼,其實那是我心安不安的問題,本質上於這些官吏影響不大。”
克萊因呆了呆,隨即笑笑,說道:
“的確如此!只是……光用特工監督夠嗎?”
萊維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
“我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我不是沒想過讓《塞爾提克早報》這些報紙參與監督,可一旦這些報紙被某個派系控制了,你想想,搞不好監督體系就變成派系勢力互相傾軋的戰場了。
唉!不提了!
談談你在各個獸人部落裡的收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