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費丁那學完神聖結界,萊維被召喚到紅衣主教赫拉森的尖塔,他被選中參與學院的競賽。
“尊敬的紅衣主教先生,您願意和殺害您兄弟姐妹的屠夫同場競技麼?如果這種競賽可以殺人,我就參加。”
萊維話語森寒,手臂不斷顫抖著,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憤怒。
“萊維!”
赫拉森認真的看著萊維,說出了連他自己都不信的話,
“你現在是聖光之子,一切要做的像一個聖光之子。我之前已經說過,你這一趟的經歷不能外傳,不要感情用事!這是教皇陛下的命令!”
教皇陛下的命令這半句咬的尤其緊,聲音已經接近正常的女聲。
“嘭!”萊維一拳砸在面前的紅木桌上,整座巴洛克風格的辦公室都回應著這一記拳頭,痛苦而悲哀。
“紅衣主教閣下,我想您也感受過戰友戰死在身邊而自己又無能為力吧!如果不能為這些戰友報仇,我還當個屁的聖光之子!”
萊維面色猙獰,青筋在他頭上時隱時現。無數喀納斯卡鎮鎮民的面容在他眼前劃過,葛林、羅賓漢、白明翰......他們生前的笑容,他們義無反顧的衝擊,以及......殘肢血瀑。
赫拉森愣在了那裡,苦澀的表情在他臉上滲透。
沉默!辦公室裡只剩下萊維的喘息聲。
不知過了多久,赫拉森撥出了一口氣,臉上的漲紅褪去,
“或許這麼多年,我已經變成另一種人了吧!希望你能相信我,我沒有什麼可以保證的。不讓你把這件事說出其實是出於我的善意,因為有些東西不以我們的意志為轉移。”
這段話讓萊維突然冷靜了下來,他居然敢對樞機主教級別的教廷高層說出這樣的話了,一瞬間冷汗浸透後背,
“抱歉,紅衣主教先生.......”
“沒什麼可抱歉的,你說的沒錯,我以前也是這樣的,先做好學院大賽吧,其他事情我們還要捋一捋。”
赫拉森打斷了萊維的道歉,低著頭,揮手讓他離開。
兩人心底的疙瘩都沒消,各有所思。萊維只能恭謹的離開辦公室,順手帶上了門。
赫拉森坐在血紅的主教椅上,眼神投向天花板上的教廷壁畫,神思久久不能平復。主教椅和壁畫就像兩塊貝殼,庇護著赫拉森脆弱的心。
走在學院的便道上,一棟棟建築向後移動。松柏、草坪。萊維只感覺胸中怒火無處發洩。他不停的問自己,難道那些人就白死了麼?
怒火衝胸,萊維的耳中突然傳來一聲猥瑣的笑聲,隨後一句話讓他爆炸了。
“哈!塞爾提克的妹子!別跑啊!我斯凱可是斯卡納爾的精英!”
一陣香風襲來,一位美麗女郎從萊維身側閃過。純黑的頭髮擦過萊維的臉頰。
舊教廷的王八蛋!萊維含怒一拳轟在了女郎身後。
“嘶啦啦!”
拳風撕裂空氣。
“嘭!”
拳頭砸在了一張臉上,這張臉斜飛了出去,順帶著一具軀體也飛了出去。
“嘭隆隆!”那傢伙落在草地上,又打飛一片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