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群德魯伊有病麼?不就是欠薪麼?不就是要塞材料費沒給麼?他們至於這麼絕麼?卡拉揚!你說說看,他們是不是賤!給我們搞這一出!”
萊因斯多夫總督夾起哈瓦那雪茄,右手一抖,用火摺子點燃,猛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個菸圈。
剛才下人來稟報,待選聖光之子克萊因離開了教皇級包房,跑去和德魯伊玩大自然十日遊去了。
馬上使者就要將克萊因帶走,如果他被確認為聖光之子,那呈報人就是大功一件。
為此萊因斯多夫甚至越過了卡拉揚,這位本地主教其實分不掉他多少功勞。
萊因斯多夫正憧憬著再進一步,升官進爵,結果手下給他傳這麼個信!搞得他大發雷霆。
卡拉揚冷漠的看著萊因斯多夫,深吸一口氣,自己從十八歲當牧師開始,當了五十年神聖牧師,靠勤勤懇懇和教區的口碑才混到了現在這個位置,沒有後臺,連呈送報告都要過總督的手。這次發現聖光之子,他居然完全不知情。
德魯伊們最近很生氣,瘋狂的罷工、靜坐,還建立了狗熊抗議會,要是不打聖光之子的主意才奇怪。
卡拉揚心中猶豫,是不是幫著德魯伊們推一把?
萊因斯多夫這幾年得罪德魯伊得罪的不輕,多次組織大型伐木活動,把德魯伊們趕離故土。向教區內部出售了上千金的木材,反手就擼回手裡成了私房錢,幾百德魯伊加起來的補償不過五十銀!
德魯伊們去討錢,卻被忽悠去修要塞,墊付了材料,卻發現萊因斯多夫把工程款截流了,這一截又是幾千金。
“尊敬的萊因斯多夫男爵閣下,德魯伊的事情我就不提了,作為一個優雅的紳士,您應該知道,總督府沒有權力限制聖光之子自由。”
卡拉揚右臉頰抽了抽,回答的很直接。
萊因斯多夫愣在了那裡,隨即臉色通紅,不受控制的掀起了右手邊的茶几。“嗙!”茶几在空中翻了跟斗,上面的水杯摔了個粉碎,溫水濺出一地水花。
場面一時尷尬無比。
卡拉揚面無表情,主教靴浸透腳底,依舊一動不動。
萊因斯多夫懊惱的搖了搖頭,乾咳了一聲,逃也似的溜出了總督府,身後跟了一堆侍從。他回頭掃視一眼,揮手屏退了多數人,只留下四個保鏢,跟著他逛街散心。
穿街過巷,人影漸稀,萊因斯多夫看見一個小攤位出現在他面前,一個禿頭老者坐在攤位正中,面前一顆水晶球,身邊一沓牌,身後一幅條幅,上書:
“十算十準,不準不算,一次一銀。”
萊維如果在一定會驚奇發現,這個老者和崔梵克長的一模一樣。
眼見萊因斯多夫停住了腳步,四名保鏢的眼光聚焦在小攤上。
崔梵克沒被這氣勢嚇到,一副高人做派,右手向蒲團伸了伸。
盤坐在攤位前,萊因斯多夫面帶笑容,拍下一枚舊教廷銀幣,開口道:
“老先生,知道我要算什麼麼?”
崔梵克搖搖頭,指指面前的水晶球,示意萊因斯多夫按住水晶球,這水晶球有兩個人腦袋大,散發著神秘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