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什麼,破壞我的好事!”高士成回家就是劈頭蓋臉地指責媳婦,闖出來淨幹壞事蠢事,他是幹正經事的,她瞎湊什麼熱鬧。
“破壞你的好事,你是不是後悔娶我,你說你是不是!”憤怒地指著高士成,路上她沒說,但這真的沒完,高士成打什麼主意,她知道。只是他有什麼資格嫌棄他,瞅瞅他那樣,黃小花若不是眼瞎,肯定不會瞅他。
想著想著忍不住想打人,高士成真是好樣的,居然想踹掉她,她為他生兒育女,她為他洗手作羹,沒想到他如此絕情不留情面。
想著想著就想往高士成身上招呼。
“有種你就別躲!躲來躲去是什麼英雄好漢!”說到後來話語帶著哭腔,高士成的嫌棄她不會看錯。是不是真的得打打他,他才會老實。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瞞著你,不就是擔心你一驚一乍,經不起大風大浪,你以為我是幹啥去的,我不就是去整點錢。你不為閨女想,總得為兒子做打算!”高士成惱怒地豎起眉毛,想到媳婦的孃家人他就發怵,真是野蠻人,對他動手動腳的,你就是嫌貧愛富,若是他有錢,媳婦孃家人肯定不敢如此猖狂。
“可是……可是……”高士成的媳婦抓頭髮,她想反駁,無奈嘴笨,說不出什麼來。
“人家是大老闆,你知道不,黃小花的男人就一身裝扮就有六位數,人家就是從牙縫留點出來就夠咱嚼用。”高士成洋洋得意,若不是知道黃小花發達起來,他幹啥要來。
高士成眼珠轉轉,腦筋轉得飛快,就想說服媳婦,佔黃小花便宜去。
“我打聽過楊韜沒娃,將來他的遺產全是我兒的,只是我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是個未知數,只能選擇先收點兒利息。”高士成嘿嘿笑著,心中忍不住盪漾起來。
“你以為人家傻啊,給你錢,你湊上去,不打死你才怪,平平淡淡沒什麼不好的。人家若是好拿捏,怎麼掙下偌大的產業。你可別忘記,當初你怎麼打的黃小花,你怎麼逼迫的黃小花,你怎麼虐待的娃!”臭著一張臉,想著狠狠粉碎丈夫的痴想。
她有點擔心,若是丈夫蹦噠得厲害,會不會惹惱黃小花,被她找人收拾,夫妻倆是平常老百姓,哪敢惹上流社會的人。
她不圖什麼,就圖安安穩穩。
敲詐勒索,叫她有點瑟縮。
總覺著會有壞事會發生,她只想腳踏實地,不想不勞而獲,不敢違法犯罪,敲詐勒索會蹲監獄的。
“男人打老婆孩子那是天經地義的事。”高士成忍不住狡辯,男人打老婆孩子分明是家暴,可在他口中卻是全然變味。
“怕就怕偷雞不成蝕把米!”
“瞧你的烏鴉嘴,趕緊做飯去。”高士成推搡著媳婦去幹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黃小花不惦念著父母,不惦念著孃家人,她吃香喝辣的,叫父母擠在狗窩,叫弟弟打光棍娶不著媳婦。你真以為她好說話,你可拉倒吧!”可見黃小花是個絕情的,不惦念父母,對傷她頗深的丈夫,只怕會打擊報復。
“傻不傻我不知道,可你說這樣的肥肉我能放過麼!我的心裡能有誰,只有你和娃。”高士成雖然野心勃勃,可差距擺在那,他沒有萬貫家財,黃小花的丈夫有個身體健全的,她鐵定不會跟她走的,要知道當年他可是變著法兒折騰她。
“你說說咱的兒子咋整,我就這麼個寶貝兒子,指望他讀書是沒什麼指望的,高中是買進去的。高考我是不指望的,娃不是讀書的材料,可沒文憑,將來乾的全是髒活累活,我的意思是拿到高中畢業證就叫娃出國鍍金。可你說這筆費用,咱砸鍋賣鐵供不起。”
高士成是真心為兒考慮,有的事講究眼緣,黃小花為他養育四個兒女,他愛理不理的,可現在的寶貝兒生出來,就叫他感受到為人父的喜悅。
長得一個模子刻出來,不光外貌像,性格亦像,叫他如何不疼。作為父親如何能眼睜睜見著娃去幹苦力,沒有文憑沒有才幹,這男人的骨頭就硬不起來。
擠在又小又破的廉租房,掰扯著錢過日子,生怕有個頭疼腦熱什麼的,根本就生不起病。世道的艱難,叫人無法豁達起來,憂心忡忡的,頭髮早早地染上白色。
活得戰戰兢兢,沒辦法務農根本就供不起兒女的開支,只有到城裡打工,可沒技術沒文化,只能乾乾刷碗洗廁所的活,高士成賭癮上來,幹活的時候偷走老闆的名牌手錶轉手不過五百塊。派出所的人火速趕到,直接拘留高士成,好在不是特別名貴的表,可絕對夠他被判有期徒刑六個月。
水深火熱的六個月,徹底消磨掉高士成的賭癮,監獄可不是什麼白管飯的地方,乾的活有髒又累,吃的會被人搶光光。
若是惹得別人不痛快,按住對他就是一頓打,告狀,他不敢,若是告狀被抓,只有被打得遍體鱗傷的份,照這麼看來,媳婦孃家兄弟打他不過是撓癢癢,在監獄中渾渾噩噩六個月,沒說徹底改掉他的臭毛病,可真的人慢慢老實起來,根本就不敢幹壞事,痛苦的記憶過於鮮明,叫他根本就不敢觸犯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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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生活著實不容易,不然不會主意打到黃小花那頭。實在是生活艱難,不貪心,只想著要個百來萬的,對於高家來說,是鉅款無疑,可對於黃小花楊韜夫婦來說,甚至抵不上一輛車的價格。
“錢難要,你瞅瞅黃小花的模樣是好欺負的麼,她的態度難道你看不出來,寧願扔錢給律師不願施捨給咱們。”錢自然是來者不拒的,生活壓力這麼大,差點壓垮她的身體,腰痠背痛的不敢休息不敢去醫院瞧病,就怕沒錢生活。
黃小花的模樣,可見生活是滋潤的叫人歆羨的,酒店越辦越紅火,做出品牌來,全國就有十幾家,人是越過越年輕,真是不差錢,叫人如何不眼紅。
家中的情況擺著呢,做父母的吃吃糠咽菜無所謂,可不能叫娃受苦遭罪。
閨女有出息會讀書又拼命做兼職沒什麼可擔心,唯一的兒子卻是個不學無術的,丈夫縱著他,根本就糾正不過來,這娃打小就跟她不怎麼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