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坐以待斃,等待的滋味過於難熬,叫林秋既難受又憋屈。林秋思來想去,咬咬牙,直搗黃龍,只是她心中懸乎著,心中有數,只怕她照舊是得不到滿意的答覆。
只是不試試不甘心。大清早的蹲守在門外沒見著師長,林秋格外遺憾,只是她不願意放棄。她等啊等,等到日上三竿頭,瞄見師長衝上去,沒開口就叫人叫去辦公室,叫她乖乖等著,別瞎轉悠,自有人來。
林秋瞄瞄屋中的擺設,簡單得不能再簡單,裡頭就一張桌子兩張凳子,檔案什麼的根本就沒有,空曠沒有半點人氣的房間,叫人心中湧起不安來。好在門大開著,有扇小小的窗戶,否則她留在這裡,真有點滲得慌。
進來的時候低著腦袋胡思亂想,沒看這是什麼地兒,林秋轉身欲出去瞧瞧,被小戰士攔住,不讓出去。
“我就是瞧瞧這是什麼地方。”林秋和善地笑笑,這地方不知怎麼的透著小小的古怪,她有點慌。
“這是軍區,不是你放肆的地方,請配合我們的工作。別叫我為難!”攔住出口,不叫林秋邁出辦公室半步,粗粗的眉毛皺在一塊,話語中沒有什麼尊重的意思,儼然將林秋視作犯人的模樣。
林秋面上微惱,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讓她走動,將她困在門後,是什麼意思,她又不是犯人不是惡人,現在這樣是什麼意思。
“請問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是犯人,沒幹傷天害理的事,沒有權利限制我的自由!”林秋挑著眉毛質問,她沒有硬闖,在這地方硬闖簡直就是個笑話,就她這一推就倒的小身板,可沒有半點威懾力。
不過她知道現在不是她顯示自己大度的時候,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呢!來之前她就打定主意,強勢點,若是不強勢,肯定是夾著尾巴灰溜溜趕回去,白白走這麼一趟。
“現在軍嫂的素質怎麼就……”小戰士目不斜視,氣勢足足的,顯然沒將林秋放在眼中。
軍嫂的素質,軍嫂的素質,上來就是人身攻擊,林秋深深吸口氣,扯出抹冷笑來。
“幹什麼呢!你這實在是膽大,對著宋團長的家屬如此囂張!”身材高大的軍人,習慣性皺著眉頭,目光犀利地盯著小戰士,板著臉是說不出的嚴肅。
“宋團長的家屬!”小戰士扭過頭來,雙眼微睜,打量著林秋,狐疑地皺著眉頭,先前的囂張蕩然無存,隱約有點氣弱。
林秋沒有斤斤計較於小戰士的咄咄逼人,她來是幹正經事,不是跟人打嘴仗的。她依言坐在小板凳上,瞧著站著的軍官,只覺著氣勢上就不如人,不做猶豫她站起來。
“團長,我能問問……”瞄著軍官軍裝上的肩章,判斷出來眼前的人八成是位團長,林秋問得滿臉嚴肅。
只是話沒出口就叫他打斷。
“抱歉,這是機密,恕我不能透露,您這麼幹,實在是叫我們為難。作為軍人的家屬,作為新時代的大學生,你應該起表率作用。”
表率作用,現在宋墨生死未卜,叫她如何能安心,人若是保不住性命,別的什麼就全是空談。
林秋只覺得胸口深深的堵著一口氣,憋悶得慌,她想反駁,只是一時之間有點詞窮。
不待林秋張嘴說什麼,年長的軍官自顧自說下去。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只是你問我,我只能說我不知道!這是組織上的規定,不可能開後門的,請耐心等待宋團長的歸來,作為宋團長的媳婦,您應該有十足的信心。【△網 .ai .】”瞧著林秋不願做罷的模樣,唯有板著臉,叫林秋知難而退,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軍官,平時根本不幹這事,這威嚴勁全是比照著首長來的,不過氣勢不足首長的十分之一,不過唬唬林秋絕對是夠使的。
話說回來首長留他在這,應付宋團長的媳婦,是不是就預料到她不是個好打發的!自己懶得應付,指派他幹這驅逐的活!一本正經的軍官,心中正上演著大戲。
“小宋是個厲害的,現在看來他的媳婦不遑多讓。”
他的話是褒義的還是貶義的,一時聽不出來,林秋只好尷尬笑笑不作答。
“下次別硬衝進來,諒你是頭回,我不跟你計較,可若是一而三再而三的這麼幹,批評教育是難免的。”板著臉一本正經地下逐客令,言下之意叫林秋趕緊離開這,杵在這是不會有結果的。
林秋自然知道批評教育是什麼東西,無非就是在全體軍嫂面前丟臉,被拉出去溜溜,作為反例,警醒眾人別犯與她相同的錯誤,若是被叫上去,絕對會成為眾人眼中的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