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別杵太陽底下曬,否則的話我就不走。”鄭母退而求其次,勸鄭雄別傻,大熱的天站馬路中央叫她瘮得慌。
“您不必擔心我曬出毛病來,我不是三歲小孩心底有數的,不會幹蠢事出來的。”煩躁地將手指插入髮間,鄭雄鄭重其事地說,“媽,別跟著我,現在我心亂得很。”
一邊是母親,一邊是戀人,他夾在中間兩頭為難。或許現在真的不是結婚的時候,他沒辦法給美麗幸福。
現在的他著實被動,叫他放手,他做不到,他要為自己爭取。這個時候,他不好催促美麗同他結婚,哪怕他想美麗根本是不可能同意的。用激烈的手段去逼迫美麗跟他直接結婚,那樣的做法著實無恥,美麗與母親的矛盾尚未解決,叫她嫁進來以淚洗面絕非他願。
他的當務之急是叫美麗得到母親的承認。
鄭母瞪著鄭雄離去的背影,牙都快磨破,等人徹底離開她的視線,她才恨恨地將目光投向微笑小屋分店的方位,越瞪臉色越是難看。
到這個份上她是騎虎難下,與其找個心處不到一塊的兒媳婦,倒不如繼續阻撓。
她順帶為羅美麗貼上心思深沉的標籤,她或許是半點沒叫屈,可她委委屈屈的模樣絕對是沒少做。
“臭不要臉硬貼上來,我老鄭家不稀罕!走就走,誰稀罕,非得吊著我兒子,真不是好玩意。”鄭母不滿地叫囂著,引來路人好奇的注目禮,“瞅什麼瞅啊,沒見過人生悶氣麼。真是少見多怪。”
鄭母急匆匆的往家趕。
事到如今她半點沒覺著她有錯,她做的全是為著鄭家好。
早點斬斷美麗和鄭雄間的聯絡,橋歸橋路歸路才是正經的,她是堅決不能忍受兒媳婦在她腦袋上作威作福。
先頭她下過好一番功夫敲打美麗,否則的話兩人的婚事怎麼會就此做罷。只要她堅持,兒子就是沒轍的。
攆走美麗,叫她放話誓死不嫁,是她的當務之急。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哪裡能鬥得過她這種老油條。
她羅美麗不願意“委曲求全”,有的是姑娘願意嫁進來,有的是姑娘願意相夫教子,只要美麗別站著茅坑不拉屎,只要美麗別使手段霸著兒子。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美麗這樣的姑娘根本就是不適合做人媳婦的,好強得要命,撲在工作上,孩子的事鐵定是沒提上日程的,若是兒子娶她,等她頭髮白未必能抱孫。
美麗性子野,根本就不尊老,現在對著她目中無人,當面一套背面一套,將來保不齊是什麼模樣。
這兒子未必能養,今時不同往日,現在這個世道早就跟以前不一樣,有四五個兒子臨老照舊遭罪的她不是沒見過。
兒子再多擋不住媳婦兒當家,處處被拿捏住,多吃兩口飯就嫌棄得不行。將父母當牛使。什麼髒活累活全拋給父母幹,那樣的日子想想就不是人過的。
兒子耳根子軟,被美麗拿捏住是板上釘釘的事,她可不想晚年的時候瞅兒媳婦的臉色過活,那得多憋屈。
她這心裡頭不免計較起來,懟走美麗,她得仔細琢磨琢磨,什麼樣的姑娘合她的意。
趙家姑娘賢惠是賢惠,性格爽快大方,笑起來一雙眼睛彎彎的,可長得太過於委屈兒子,相貌勉強算得上端莊。
錢家閨女長得不賴,可剋夫啊,先前談的物件出車禍半身不遂,自然是不能夠跳入火坑的。現在家裡頭正在給她張羅婚事,動作可真是夠快的。甭管是不是錢家閨女自個兒的意思,錢家人薄情倒是真的。她家不接這個盤,誰知道鄭雄攤上她會不會運道變差。
不過不管什麼年代,女孩子長得漂亮就是有優勢。這不,趙家姑娘無人問津,錢家的門檻差點沒踩破,別的不說好看的姑娘賞心悅目。
比來比去,美麗是不差,可美麗沒入他的眼不是,她就不信普天之下找不著個好的。婚姻是人生大事切不可草率。
熟悉的腳步聲傳來,鄭母面帶笑容,揚聲招呼鄭雄,“趕緊的,趕緊的,你這飯沒吃吧,媽給你做的,嚐嚐味道行不行。”
“媽,你這是納鞋底,多費力氣啊,若是想要買就是,何必費這個工夫。”鄭雄眼尖瞄見母親尚未放下的針線,不免心軟。
“你說的這話我可不愛聽,外頭買的,跟我納的能比麼!你又不是沒穿過那些個粗製濫造的,有我做的耐磨損有我做的舒服。”鄭母樂呵樂呵的,這話她不愛聽,她納的鞋底多舒服啊!
鞋底已納大半,針腳仔細精巧,每扎完一針,她便拿針線往頭髮裡輕輕的劃上幾下,鄭雄吃飯她坐著繼續納鞋底。穿針引線的時候眯著眼,“真是不服老不行,現在的眼神可真沒有年輕那會兒好使。”好半晌笨拙地將線別針眼裡。
鄭雄如何不明白母親這是在打親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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