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差不多,人怎麼還不來?到底什麼意思。”剪綵時間越發臨近,白薇薇卻是神龍不見尾,打電話居然還來個關機,這是不是有點過分,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願意來就直說,非得鬧這麼一出,著實壞人心情。
“是不是在背地裡說我壞話。”白薇薇將手搭在林秋的肩上,順手捏捏林秋的耳垂,軟軟的手感不錯。
“既然聽見,何必裝作沒聽見,我說沒說你壞話,你心底有數,我只是擔心你不守時。”林秋抖掉她逾距的手,沒好氣地說,“準備準備是時候上臺,不過你就打算這樣上去。”
林秋指著白薇薇的運動套裝,忍不住吃驚,誰會在正式場合穿成這模樣,若是被記者拍著,頭版頭條鐵定是白薇薇不堪身份變化,頭腦發瘋。
“怎麼可能,我去換衣間換衣服,你過來幫我盤頭,當然你若是不介意我蓬頭垢面地出現在世人面前,我又有什麼好在意的,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白薇薇無所謂地開口,似笑非笑地盯著林秋,滿滿的篤定透過話語來。
林秋無語望望天,不可置否,唯有任勞任怨地幫助她收拾,她的心情鬱悶啊!像個丫鬟似的被使喚來使喚去也是沒誰。
不對啊,林秋亦步亦趨地跟在白薇薇身後,丟臉,丟的可不是她的臉,白薇薇不怕她有什麼好怕的。
“你自己打理打理,你若是不擔心見不得人,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別磨蹭,時間可不多。”林秋做好心理建設,敵不動我不動,她又不是白薇薇的丫鬟傭人,她可沒什麼好操心的,白薇薇既然出現鐵定不是抱著丟臉的念頭出來的,她鐵定是有準備後手的,她沒必要著急不是麼。
“你就真不管我。”白薇薇臉上的錯愕不似作假,半點沒有預料到林秋會是這個反應,她眉頭微蹙,“你這心可真夠大的,自己的心血任我糟蹋,你不心疼,換做是我……”
“大姐,您可別磨蹭,時間不等人,知道是嚴肅的場合,穿成這模樣,我倒是不知道說什麼好。”林秋鎮定地抱胸,比誰更能端得住麼,如此姍姍來遲的人照舊如此大牌,叫她實在是氣惱。
“白小姐,我來給您,給您……”氣喘吁吁的小姑娘衝進來,怔愣在原地,瞅瞅林秋瞅瞅白薇薇,眼神聚焦在白薇薇臉上。
“這不有人來幫你,速度點,麻利點,出差錯丟臉的不是我是你的臉,若是你在這種場合,著裝不合時宜,傳出去多讓人笑話。”果然她預料得沒錯,白薇薇肯定不會扎著馬尾素顏上鏡的。什麼請她幫忙什麼的全是虛的,不就是想要瞧她跳腳的模樣,可惜她沒叫白薇薇如願,她真是搞不明白白薇薇又是哪根筋搭錯,居然又想著捉弄她,可是捉弄她有意思沒意思啊!
“麻利點,別杵門口,好歹得知道你是給我幹活的,我花錢可不是叫你做擺設的。”白薇薇收斂笑容,冷著臉,口氣稱不上多好,轉身對林秋視而不見。
林秋黑著臉出來,膈應真是膈應,怎麼會有如此奇葩,怎麼辦,她牙癢癢,白薇薇真是個古怪的人,根本就不能用常理來衡量。
“怎麼,你臉色瞧著不大好。”項媽媽溫婉地笑笑,珍珠配飾越發襯得她溫婉優雅,沒有咄咄逼人的美麗,是這個年紀女人最美好的姿態,高雅有氣質。撐得起高雅的裝扮,端得住運動的套裝,這樣的項媽媽可不就是遇什麼場合都不怕。
“項媽媽沒什麼,就是悶悶的,緊張,鏡頭架著,那麼多的記者盯著,我心虛。”林秋頗為抑鬱,白薇薇的那點爛事矯情她就不拿出來說,說出來有什麼用,顯得她告黑狀似的,告黑狀這種下三爛的手段她不屑使。
“別緊張,緊張就笑,不會有什麼為難人的話,你舒心些,記者到底會給咱們面子。”項媽媽沒多想,沒有對面記者媒體的經驗,慌神是在所難免的,她作為長輩稍加指點是應該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慈善基金會項家白家,沒有哪家記者敢吃熊貓豹子膽胡亂問雜七雜八逾距的問題,筆桿子亂寫可就別怪他們不客氣。
林秋笑笑沒解釋,剪綵真心算不得大燈大浪無非就是露個臉,她又不是明星大腕,她又不是負責人,說起來她根本就不是此事的主角無非就是走個過場,她有什麼可怕的。
哪怕真的有記者逮住她不放,她亦沒有緊張的道理,嗯,八成是她是想太多,她不過是個小的不能再笑小的配角。
“白薇薇現在怎能樣,衣服還是原來的那套麼?”項媽媽指著掩著的門,難得的不滿起來,沒有時間觀念,姍姍來遲弄得排場賊大的模樣,她真是不喜歡。若是趕不及,可不變成不出場。
“啊?”林秋不免詫異,看來項媽媽是什麼都知道。
“你這丫頭,瞞我做什麼,白薇薇姍姍來遲的我能不知道麼,甭替她遮著掩著,她的手腕可比你強得多。”林秋雖然什麼沒說,她卻是知道白薇薇衣衫不整滿頭大汗來的,正式場合運動裝可不就是衣衫不整不識禮數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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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說看不慣卻沒有跳調教的意思,若是她兒媳婦她自然是不允許她做如此沒規矩的事,可白薇薇同她沒幹系,她沒有逾距的必要。
“她不傻就不會在節骨眼叫人挑出錯處來。”項媽媽拉著林秋走,對梳妝打扮的白薇薇沒有多加理會,白家和項家的關係極為一般。
如若不是談善款的事,她根本就不必與白薇薇有交集,怎麼說呢,白薇薇既然不是白家的真正小姐,白家拍派她來談究竟意欲何為,是不是瞧不起她項家人,不怪她這麼想,實在是白家乾的事兒叫她不由自主地朝這上頭想。
如果前兩天會所裡在的人不是白薇薇,她自然沒有晾著不管的理由,可誰叫來的偏偏是白薇薇,這社會就是那麼現實,白薇薇變個身份立馬就不值錢,匆匆解除婚約,到現在仍是圈裡的笑話。她不是爭對白薇薇,只是她要維護項家的臉面,項家的姿態,她白家沒有晾著項家叫項家湊上去的本事。
報社新聞單位來的不少,相機掛在脖子上,別說架勢還真不小。
鑼鼓齊鳴,醒獅歡舞,鞭炮禮炮齊鳴,從揭牌到剪綵乃至放鞭炮的環節一切順利,林秋只用做默默無聞的背景牆,合適的時候出來說句話,旁的不該她開口的她就不開口。
本來以為沒有她什麼事,事情到此就可以結束,沒有她什麼事,隆重開張的陽光咖啡館叫林秋的眼角熱熱的,捂著胸口是難言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