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對於她來說是個可怕的歲數,眼角展現細細的皺紋,面板鬆弛斑點顯現出來,歲月的流逝對於愛美的女性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折磨。
小的時候曉曉姐曾對她有恩,不是多大的恩惠,可她還是記在心底,瞧著李阿姨曉曉姐落魄的模樣,她想著伸把手,只是被曉曉姐婉拒,認為她做的事不足掛齒。
沒辦法唯有順勢將李阿姨推薦給林秋,算是曲線救國,她倒是不擔心李阿姨認出她來,那麼多年未見,啥模樣早就模糊在歲月中。
大概過半個小時,一個衣著樸素的女人氣喘吁吁站在她們面前,站得筆挺筆挺的,“老闆娘實在對不住,路上塞車來晚。”
林秋打量著穿著斑點襯衫的女人,襯衫發就發白洗得卻十分乾淨,襯衫沒有多少褶皺,是個乾淨利索人。
頭髮包得嚴嚴實實的,光是這點就叫林秋滿意,第一印象不賴,產後母親剪短髮的有一重原因就是保護孩子,要知道長髮有時候亦會變成利器,容易被寶寶吃進嘴裡或者纏繞在手。因此每每將團團圓圓放下的時候,她都會細細檢查孩子身上有沒有她掉落的頭髮。
李芸的樣子一眼就看出來,是那種農村老實巴交的鄉下農婦。林秋下意識看眼她的手,粗短的十指佈滿厚厚的繭,是個曾經受過苦難的女人。
遲到沒有推脫,被她打量沒有退縮,話不多甚至微微有些木訥,看從小細節來瞧,她是個細緻的,這點叫林秋滿意,要知道自己向來是個粗心的,丟三落四是常事,有如此保姆或許能讓他她省不少心。
李芸努力忍住低頭的衝動,額頭是細細的冷汗卻根本不敢擦,未來主顧瞧著就是個厲害人物,眼神銳利得她根本不敢直視,有種錯覺她彷彿是砧板上的魚唯有任人宰割的份。
只是這個時候她不能退縮,價錢這邊多高啊,要知道平時主顧們出的錢只有這兒的一半,乾的多吃的少拿的少,她才能保住工作有活幹。
女主顧是個做買賣的,她是走狗屎運才能有機會來,在這兒幹個三年五載的想來是不成問題的,只是本該踩著點甚至於早早到的她卻整整遲到半個小時。
會不會惹著女主顧,不要她,她嘴巴動動卻什麼音沒有,只是一味的低眉順眼,心底是止不住的恐慌。叫她為省倆錢走段老長老長的路才坐車,這下可好得不償失,眼淚差點流出來。
摳門節省也得是時候,她辛辛苦苦幹那麼多年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叫她毀個一乾二淨,這可如何是好。要知道她的機會是林主顧欽點的,否則她怎麼能夠爭過那麼多的人,得到眾人覬覦的機會。
在那麼多家做過,她自然是知道有些主顧特別厭惡不守時的保姆,唉,全賴她將事情攪得一塌糊塗。
“你做菜的手藝據說是不賴的,我試試你的手藝,可以的話將來買菜做菜的活就交給你做。”這個據說自然不是從資料上瞧見的,是夏依穎誇的,李阿姨做的家常菜的味道不賴,是她童年記憶裡的美味。
“哎。”李芸本以為迎來的是叫她心灰意冷的拒絕,沒曾想林秋開口頭句話就是叫她做菜,這是不是意味著她有戲,她可得好好表現。她得賺錢攢錢做閨女的嫁妝,這麼多年來她最對不起的莫過於閨女,耽擱那麼多年沒嫁出去,老姑娘一個,肯定得嫁人否則難不成跟她過一輩子啊!
廚房裡的食材豐富多樣,碼放得整潔又錯落有致,她伸出去的手縮回去,探頭出來問日常用的抹布哪塊,哪把刀是切什麼的。
得,她沒說的事能注意到,本來對她姍姍來遲的些許不滿,現在煙消雲散,林秋細細地說一遍,出廚房的時候就瞧見夏依穎靜靜地瞧著李芸做飯。
“晃眼就是那麼多年,李阿姨照舊是原來的模樣,只是蒼老得不成樣。”想到此處她微微傷感,想當初李阿姨亦是好女百家求,清新靚麗的,現在卻是蒼老成這模樣,實在是叫人難以置信。
如果不是輪廓依稀,眉眼還是記憶裡的模樣,她差點就認不出來。不,如果不是偶遇曉曉姐,哪怕擦肩而過她亦是認不出來的。
“別多想,多少年前的事,你扎著羊角辮的模樣跟現在的模樣得差多少啊!認不出來才正常,認出來才有鬼。”女大十八變,別說是十多年前掛著鼻涕的小女娃,哪怕是五六年前跟現在的差距不也是非一般的大,青澀的少女跟成熟的少婦,差的就不熟一星半點。
扎著羊角辮穿著花裙子的小女孩,同現在的她,真是難以掛鉤,認不出來實屬正常。
“你說得對,能夠於茫茫人海中遇見就是緣分,不認識倒好,否則回去李阿姨若是跟曉曉姐說起來,尷尬的還是我。”夏依穎爽朗一笑,眉宇間是勃勃生機,眉飛色舞不見憂慮。是的,她該知足,常言道知足常樂,說實話若是被真的認出來,她才是不知所措,不知道倒時候怎麼同曉曉姐解釋,反倒是叫自己為難。保持現狀,無疑是最好的。
左右她就是念著從前的恩情拉人一把,做好事不留名,她沒必要大肆宣揚,默默將此事埋在心底,她不忘囑咐林秋千萬別說漏嘴。
林秋連連稱是,李芸瞧著是個合格的甚至於可能是個優秀的保姆,說起來沒準賺的是她,或許是因為她寡婦的身份,主顧往往更加苛刻,正是因為主顧的苛刻,她才有如此的仔細不是。
只是到底能不能一如既往地保持下去,交給時間去印證,若是合適那是再好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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