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他。”羅美麗搖搖頭,抹掉眼角的淚珠,絞著手指頭無措的像個孩子。
“別哭啊,有話慢慢說,是不是鄭雄欺負你來著,你告訴我,我給你出氣。”眼瞧著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本該是歡天喜地的,怎麼抑鬱成這模樣,沒發生什麼事,林秋是頭一個不信的。
羅美麗不是個愛抱怨的姑娘,她挑重點地講說,“婚後不同意我出來工作,盼著我在家相夫教子,可我不願意。”
見過長輩,結婚提上日程,相愛的人共同走進婚姻的殿堂攜手同行,走路都帶飄的,本以為好日子一到,她就能穿上做他的媳婦。
只是結婚的前提是必須答應他父母不再出去工作,婚後在家裡做全職主婦,相夫教子。察覺到鄭家態度的轉變,羅美麗瞬間明白過來,極力想要爭取些什麼,努力溝通可效果實在是稱不上好,可字字句句被駁回去實在是難受,根本就不能說動伯父伯母。
什麼女孩子在外打拼不容易,鄭雄工作忙肯定沒時間顧家,溫柔體貼知書達理的妻子來料理家事,方能讓鄭雄無後顧之憂。
雖然是笑著說這些話的,可言語中意思不過是不願意兒媳婦拋頭露面,什麼打拼不容易,什麼料理家事,其實不過是藉口,只是對她不滿意,想著她知難而退僅此而已。
先頭的欣賞不過是惺惺作態,轉頭是什麼嘴臉,只有當事人才知道,怎麼辦,打落牙齒肚裡咽,她沒有那麼懦弱,愛情不是委曲求全的林秋姐是這麼告訴她的。
她沒琢磨出來究竟作何選擇,在面對鄭雄的時候下意識地粉飾太平,不願意將爭論展現在他面前,苦楚肚裡咽。
可她清楚知道裝作若無其事,不過是躲避現實,該來的總會來的,愛情與事業必須做出抉擇,放棄現在如日沖天的事業,選擇相夫教子她真的甘心麼!
放棄工作相夫教子,這個真的很難做到,見識過外頭的世界,總想著闖蕩闖蕩,實現自己的抱負。
況且現在她工作出色,林秋姐在栽培她,眼瞅著有不錯的將來,現在叫她辭職,她實在狠不下心來辭職。
她格外珍惜工作歷練的機會,在林秋姐這裡幹這麼久,她早就不是當初的她,伯父伯母說她野是沒說錯的,只是換句話說就是她的視野與格局與當初的她有天壤之別。
“這都什麼年代,國家宣揚男女早就平等,女人即使結婚,同樣可以出去工作,憑什麼非得你放棄工作的機會。”夏依穎對此嗤之以鼻,噗嗤一聲笑出聲,相夫教子是封建時代對女人的要求,怎麼現在這個時候照舊有人堅持這般觀念。
女人,女人怎麼的,有手有腳有頭腦,憑什麼不能幹出事業來,巾幗不讓鬚眉,沒準男人比不得女人呢!
羅美麗不由的苦笑,若是眼前擺著酒,她可以一醉方休,忘卻所有的煩惱該多好啊!
說不清愛情是什麼時候萌芽的,愛情悄悄來臨,一發不可收,相識相知相戀水到渠成。
沒有人比他更懂她,遇到如此合拍的人不容易,有時無需說話,一個眼神,就能讀懂對方的含義。
“林秋姐,我拎啤酒來喝喝,你不介意吧!”羅美麗不痛快,想著一醉解千愁,只可惜有的時候酒入愁腸愁更愁。
“不介意,拎吧!”壞情緒憋悶在心裡不好,雖說喝啤酒並不是並不能解決問題,可能夠將壞情緒宣洩出來。
“你說美麗出去工作到底有什麼問題,為什麼成為他們結婚的阻礙呢?”林秋琢磨不出箇中的緣由,如果說鄭雄乾的活與美麗乾的不盡相同或許情有可原,老一輩人的觀念裡唯有鐵飯碗才是正經工作,旁的哪怕是錢掙得不少,照舊不穩妥不靠譜。
只是現下美麗乾的與鄭雄乾的分明是一般無二,那麼難不成是因著美麗父母雙亡亦或是單純的不願意家裡的女人出去拋頭露面。
“甭管什麼原因,你拉著點,要是她不幹,店鋪可怎麼辦,你總不能成為光桿司令吧。”夏依穎的想法很現實,甭管什麼原因不能讓美麗辭職!否則就等著焦頭爛額吧!
若是換做別人,要離職就離職吧!天下無不散的筵席,離職店鋪照樣正常運轉,可美麗不是一般人,妥妥的元老級人物。
現在她管著一家店,如果她離開店鋪的經營要怎麼辦,一連串的問題將會湧現出來,現在這個時候根本就找不到接盤的人,唯有林秋親自接手寸步不離。事情紛雜,她擔心林秋吃不消。
短時間內美麗離開,對微笑小屋的影響肯定是不小的,而且是負面的。
勸說美麗的時候,她是帶著私心的,這賺不賺錢於她來說有那麼重要,可這是林秋的心血是閨蜜的心血,她不能眼睜睜瞧著它破敗。
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人做惡人的話,那就他來做。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打感情牌無疑是最合適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兒,雖說這樣做有點土匪途徑,可是土匪就土匪有什麼關係呢,她又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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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美麗是不會走的,這點我還是能夠保證的。”別的林秋不敢篤定地說,可這點她還是能夠確信的,鄭家不過是小康之家,生活水平雖說是不錯,可到底沒有什麼餘錢。哪怕有,不可能用來給羅宿上學,栽培弟弟是美麗,一直以來堅定的目標,掙錢肯定是放在首位的。
“保證,怎麼保證?腿長在人家腳上,你怎麼攔著呀!”夏依穎的聲音越來越小,耳朵靈光得很,聽得見鞋子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嘎吱嘎吱的,自然而然的小聲下去。畢竟是在背後編排人,如果被當事人聽見,那才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