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本以為李威不會繼續來自討沒趣,話說到那份上,只要是有點羞恥心的男人都不會想著繼續自取其辱,只是她到底是沒弄懂旁人的心思,低估旁人的臉皮厚度,鄭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她微微發矇。
林秋將脖子裡的絲巾解下,隨手放在電話旁,打著哈欠眯著眼睛一臉的慵懶,手指戳戳桌面,眉宇間透著微微的不耐煩,又是李威,鄭雄怎麼沒打發走?
“沒打發走麼?”林秋說得直白,她不待見李威,只是因為對他的人品所不喜,他又不是她什麼人,她沒有想將他三觀糾正過來的念頭。
“他來找您做買賣,攸關店鋪的發展,不能一口回絕。”鄭雄厭惡李威的做派厭惡他的為人,可他不能將個人私情帶入工作中來,如果李威仍是同上次一樣,他自然二話不說不搭理他就是,有的是辦法讓他離開。
可李威現在是來談合作的,他就不能夠直接將人轟出去無所顧忌。
畢竟李威說的不是全無道理,他這身派頭不是便宜貨,先前的時候沒仔細瞧,手工牛皮鞋價格就不便宜,如果不是能掙錢哪裡買得起。
李威所代表的工廠稱得上資質齊全,因此他無法在短時間內判斷李威是否真的有價值,是否能夠直接轟出去,躊躇之餘唯有請示林秋。
“攸關店鋪的發展?”林秋微微挑眉,鄭雄不是個會胡亂說話的,那就是說至少李威這次來有點事兒,至於什麼事,電話裡三言兩語的說不清楚,她得去瞧瞧。
看到林秋進來,他把手裡的茶杯重重往茶几上一頓,扭頭瞧著鄭雄的眼神是止不住的得意,林秋能夠被吸引過來,他就算是成功一半,剩下的就要看他的嘴皮子夠不夠利索,能不能說服林秋。
只是他的得意不過是一閃而過,現在不是時候,他不是多大度的人,得罪他的人他肯定是要讓他們沒好果子吃的。
他來找的時候,鄭雄一副瞧見髒東西避之不及的模樣他記得清清楚楚,那種厭惡深深刺傷他的眼,只覺著鄭雄的輕蔑與無視比惡言惡語還讓他來得生氣,一抹氣憤的潮紅浮上臉頰,眼裡閃過惡意的光芒轉瞬即逝。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他近來養成的本事,如果沒有這本事,怎麼叫人乖乖地掏錢同他做買賣。
上次他自信滿滿地來,垂頭喪氣地走,他算是知曉他的策略不對,現在換個策略從頭開過,不過就是裝孫子,為著那黃白之物低頭也是應該的,他得攢著錢買房娶媳婦,他算是看明白在這個城市裡有錢的才是老大。
你要是沒錢穿得破破爛爛的,進飯店人家盯賊似的盯著你,生怕一不留神,你跑得比兔子還快,進服裝店店員亦是看菜下碟,你碰碰人家就覺著你會弄髒衣服似的,根本不相信你買得起,這沒有錢什麼都不是,他算是看清這點。
哪怕是為著黃白之物,他也必須來!他要是不來,前兩天的忍辱負重,前兩天的委屈可不就是白受,那樣的虧本買賣他可不能幹。
來之前他做好心裡建設,他今天一定要好好表現,務必管好自己的脾氣,不能生氣跳腳。他還是知道輕重的,若是他再敢造次,這單買賣肯定是要吹的。
只是他算是看走眼,鄭雄在他眼裡向來是個老好人,什麼時候說話能夠如之前那般刻薄,他只覺著鄭雄先頭的老實憨厚全是裝的。
林秋絲毫不留情面將他趕走的畫面依舊曆歷在目,他想著林秋肯定是被鄭雄和羅美麗倆糊弄,等到將來哪天店鋪拱手讓人方才能夠醒悟到自己的錯誤,他瞧出來林秋這是在放權呢!
只是你說說將店鋪的管理經營交給外人,人家要是從中貪墨,只怕一時半刻的亦是不能知曉。
他上次本是善意的提醒,沒曾想林秋是半點不在意反倒攆他走,真是不識好人心,他難得大發善心給個忠告,不聽那就做罷,到時候有她哭的時候。李威不無惡意地想著,只是想著想著又覺著不得勁,如果現在他是林秋信任的人,那店鋪可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麼!真是便宜鄭雄和羅美麗!
李威摸摸下巴上並不存在的鬍子,心裡跟被螞蟻咬似的格外不得勁,他怎麼就沒鄭雄那樣的好運氣呢!他要是一開始沒想著裝傻充愣,是不是他就可以少奮鬥十年,沒準羅美麗這個嬌俏的小辣椒也會是他的,鄭雄真是豔福不淺,羅美麗瞧著倒是個嬌俏的小姑娘,水靈靈的他是個正常男人自然是辨認得出美醜。只是再好的女孩被鄭雄這頭大尾巴狼洗腦後,現在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林秋扭頭就瞧見李威嘴角沒來得及回去的陰狠的笑容,心頭一震,淡淡的不喜湧上心頭,他倒是想要瞧瞧李威到底要怎麼作妖。
林秋脫去風衣,穿著圓領的墨緑色羊絨衫坐在李威的對面,下面是一條精心熨燙後的西裝褲,西裝褲是男人們穿的可不得不說林秋存穿著確實好看,完全襯托出她的婀娜多姿。她這樣的女人是他只能肖想的,宋墨那個傢伙真有福氣,他的媳婦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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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著利落的馬尾,幹練不是女性的柔美,只是李威想著林秋還是長髮披肩的模樣好看,柔順的黑髮披在肩頭,天然去雕飾透著數不盡的柔美,脂玉般細膩光潤的脖頸半掩半露撓得人心癢癢,掛在脖頸上的墨玉更顯得她明媚白皙。
這樣的女人嫁給個軍人豈不是浪費。
不知為何林秋總覺著渾身不自在,彷彿有人用奇怪的眼神,將她從頭到尾打量一遍,她仔細瞅瞅,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李威低眉順眼的不知道想著什麼,鄭雄跟她隔著一米的距離,葉敏正在泡茶,房間裡根本就沒有第四個人,想來是她的錯覺,或許是最近太過於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