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內,紫衣男子手託著一顆渾圓的珠子,這珠子呈血紅色,正發出淡淡的紅光。
旁邊一個執扇子的白臉書生道:“夢魘君,按這速度,想要煉好這萬魂珠,看來這點魂還差的遠呢!”
紫衣男子把珠子放回到一個大鼎內,陷入了沉思,若不是為了尋她,自己又怎肯答應父王來這凡間,慶幸的是,自己終於找到了她,倒也不枉這幾百年來的付出。
白臉男子看著紫衣男子卻言又止。
“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風月從魔尊那來了,你現在要不要見她?”
風月是當年魔尊撿回來的狐妖,曾與夢魘君一同長大,雖說是魔尊的心腹,對魔尊也忠心耿耿,但心裡卻一直愛慕著這魔界太子夢魘。
“既是父親的人,自然要見的,只是,雲小羽的事你切不可對她洩露半點。”
白臉書生點點頭,對著外面喚了句:你進來吧。
門外進來位身穿黑色緊身長裙的女子,一頭烏黑的髮絲在腦後盤成一個大發髻,髮髻旁別了一朵深紅色的玫瑰珠花,耳際均留有兩縷長長的捲髮,白皙的面板和血色的紅唇形成鮮明的對比,甚是妖豔。
只見那女子對著紫衣男子行了一禮,“屬下拜見夢魘君。”
“起來吧,可是父王要你來的?”紫衣男子背對著風月冷冷問道。
“是,魔尊特意派我來看看萬魂珠進行的怎樣了,還有,魔尊讓我把那些少了三魂的人變成傀儡,統一集中起來,將來為我魔族所用。”
“那就是派你來監視我了。”紫衣男子露出不滿的神色。
“夢魘君多心了,魔尊只是想早點煉好這萬魂珠,好早日統一三界。”
夢魘知是父王心急,千萬年來,魔族和天族互不相犯,可自從父王意外得了弒神槍後,野心變大,不想再被天族壓制,為了統一三界,所以才派自己來到這凡間,幫他煉出萬魂珠來助他提高法力,而他自己卻在魔界內暗中操練魔兵,籠絡各處妖魔。
這萬魂珠如果煉成,魔界的人若吃了,便能增加上百倍不止的功力,若是凡人吃了,卻會擾亂心智,淪為妖魔。
夢魘的心裡此刻便想要一個人成魔,這樣他和她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既是如此,那煉萬魂珠這事便交給你倆負責,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夢魘低下頭凝視著自己右手掌心的一處紫色印記幾秒後,轉身面對著風月繼續道:“我現在的身份是玄天閣的弟子,夢青君。如果沒特別重要的事情,不要隨便找我,免得被人發現,有事,我自會找你們,切記。”
風月看著他那張變幻莫測的臉,雖不知他為何不親自動手,但也不敢多問。
夢魘緊盯著萬魂珠,不知不覺握緊了拳頭:霜兒,魔道的大門慚慚為你開啟,不管你是人,是魔,是神,你,都是我的。
張家莊,一個破舊的房屋內,張小靈看著躺在床上痴呆的母親,心急如焚,這請了好幾個郎中,都沒看好母親的病,其中一個郎中對張小靈說,這老夫人怕是中邪了,普通的藥根本沒用,不如去找驅魔道士。
這天,張小靈一早醒來,卻發現母親根本不在房內。
母親生病以來就一直躺床上,雙眼無神,不會說話,整個人猶如痴呆一般,更別說下床了,怎的就不見了。
張小靈急瘋了,在家的周圍都找了個遍,問左鄰右舍都說沒看見,一連幾天的不停尋找,卻連個影子沒見著,他一下癱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父親早早去世,是母親一手把他帶大,相依為命十多年,還沒來的及給她盡孝,人就不見了,如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張小靈突然想起郎中說母親中邪的話,莫不是母親真的碰上了鬼怪,若真是那樣,自己是普通人那可如何尋得了。
他又想起前幾天在街上遇到的那位俊美的公子,他好像會法術,而且心地善良,不如去找他幫忙,或許有辦法找到母親,張小靈想到這,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心中又有了希望。
當夜幕降臨,被黑夜籠罩的張家莊顯的格外詭異,猶如有血盆大口將它一口吞沒。
夜深人靜的時候,人們都已沉寂在夢鄉時,遠處卻傳來陣陣攝人心魄的笛聲,不多時,從莊裡陸陸續續的走出大批村民,這些村民,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小孩,全部都目光呆滯的追隨著遠處的笛聲。
透過少許的月光,樹林內站著名黑衣女子,正熟悉的吹著手中的笛子,這女子的臉色慘白的嚇人,猶如鬼魅,她便是風月。
看到村民走來,她嘴邊露出滿意的笑容,緊接著她把村民引到了寺廟內,白臉書生殘影立刻對著鼎中的萬魂珠念動咒語,霎時間萬魂珠放射出萬條紅光,被紅光照射的村民,臉上顯出痛苦的表情,不一會,紅光慚慚弱了下去,村民們一個個硬梆梆的倒在了地上。
風月拿起笛子吹起了傀儡咒,倒地的村民們立馬消失不見。
殘影玩弄著手中的扇子道:“看來魔君對你甚是器重,連這個都傳授給你,只是剛才那些村民怎的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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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狐魅一笑,收起了魔咒笛:“我對魔君忠心耿耿,他自是對我看重。還有,魔君說了,萬魂珠必須加快速度。”
轉而臉色一變,眼露兇光又道:“必要時,不管是修道之人,還是普通凡人,全部消滅,剛才那些人已成為我的傀儡,等我招喚他們時,自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