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口令end216)
自從我離開校園後好像已經過了很久,但奇異的是,當我看見熟悉的景色,尤其是走向校長室的這一路,我看著那螺旋上升著好像沒有盡頭的石階,記憶一下子回到了某個在三強爭霸賽結束後的一個週日,我去尋找鄧布利多校長這件事。
我馬上把這份回憶的內容分享給了哈利——大概我在夢裡偶然間夢到了伏地魔的所作所為,這原本應該是屬於另一個的王夏的記憶,但我當時的能力並不穩定,只當自己因為壓力和懷疑做了極端的怪夢,而且我在跟校長先生解釋的時候也過於含糊,所以那位總是深思熟慮過後才採取行動的老先生沒有選擇相信我的單方面說辭也是無可奈何。
至少我努力過了,也提醒過了,雖然結局不能令所有人滿意,至少在暑假前,我讓所有學生都從那個迷宮裡活著走出來了——包括我自己。
“說來也許你不會相信,”我半開玩笑著對哈利說,“我甚至能在這些亂七八糟的記憶裡面找到塞德裡克當選霍格沃茨勇士的部分,雖然很模糊,而且我也記不清他到底有什麼成績了......”
“不,我相信你,”哈利平視著前方,“因為我參加的那次三強爭霸賽裡,他就是勇士,然後他沒能回到學校——他在一個墓地裡被殺死了。”
“他——他死了?”我張著嘴,屏住了呼吸,“被——”我第一反應是伏地魔殺死了他。
“……他是被蟲尾巴殺死的,”哈利看了我一眼,剛剛還凝聚在眼裡的仇恨已經平靜了下來,變成了某種我讀不太懂的情緒,“我們都救了對方一次,所以他想和我分享榮譽——但我們都不知道那是個門鑰匙。”
“我很抱歉。”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
“這沒什麼,”哈利輕松地撥出一口氣,似乎把這件事說出來讓他現在的心情更輕鬆了些,“對我來說,死的人已經夠多了——塞德裡克只是個開頭。我說出來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不是個一抓到機會就開始失去理智的瘋子。我親眼看著無數個和塞德裡克一樣無辜的人死在他們手下——哪怕早一天也好,我想讓伏地魔付出他應得的代價。”
這個時代沒有設定【只要提及了伏地魔三個字就會被探測到】的咒語,所以哈利毫不猶豫地改口了。
“我知道你不是瘋子。”我皺起眉頭,“你明知道我從沒這麼想過。”
“你剛剛看我的眼神可不是。”
“我只是在擔心你,”我堅定地看著他,“而且——就算你瘋了,你其實也有瘋狂的權利,只要找到一個宣洩情緒的出口,你就會活下去,就像比爾透過親手殺死【我】來維系內心的平靜一樣……”
“別嚇我了!你一路走來到底遇到了多少個跟他一樣的精神病人?”哈利反倒開始同情地看著我了,“我還沒到那種地步——回去以後,多和盧娜聊一聊吧,好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有機會的話。”我微微一笑,並沒有把哈利的擔心放在心上——無論如何,我都不大可能會跟著哈利再回去了。
那不是我應該駐足的地方。
最後,我們終於來到了校長室門口,卻被一個石像鬼雕像攔住了我們的去路——我暗示性地看向哈利,他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清了清嗓子。
“我已經從霍格沃茨畢業十幾年了,”他提醒我說,然後開始一個一個地猜,“讓我想想,蟑螂堆?居然不是。那酸酸棒呢?也不是。巧克力蛙?南瓜餡餅?”
“我就問一句——怎麼全是吃的?”我被哈利逗笑了。
“鄧布利多校長喜歡這些,啊,我想起來了——檸檬雪糕?”
口令依然不對。
就在哈利和我都正準備垂頭喪氣地放棄時,石像鬼突然自己跳到了一旁,讓開了通往校長室的道路。
一個穿著藍底、有白色星星裝飾巫師袍的長鬍子巫師腳步輕快地從最後一截螺旋樓梯上走下來,在看見我和哈利的時候表情一愣。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鄧布利多用半月形眼鏡後的藍眼睛和藹地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