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褲顯得你腿更長,但背帶褲會襯得你更年輕。”穿衣鏡語調輕快地說。
“好吧,”我在鏡子前轉了一個圈,“那我今天就這樣穿了。”
這時,我的窗戶被從外面敲響了。
大鮑比落在了我的窗戶外面,正在試圖用喙敲擊玻璃窗來引起我的注意。
“誰是我們最喜歡的男孩?”我爬到自己的桌子上,費力地向上推開了這扇有些年頭了的窗子,“嘿~大鮑比,你來找我是想吃零食嗎?”
大鮑比飛到了我的懷裡,撲簌簌地抖了抖羽毛。
他一邊小心地收著爪子,一邊歪頭去輕啄我的手指。
我猜大鮑比飛上來只是想找我久違地撒撒嬌——他只是看起來塊頭很大,在貓頭鷹裡還只是一個年輕小夥子呢。
中午的時候,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
好在今天媽媽沒有洗衣服,我也不用被叫去樓下搶救它們。
順帶一提,從爆竹裡開出來的那隻小白鼠阿魯比娜也被我帶了回來,放在了一個小籠子裡面。
我給她裝了一個小小的跑輪,她沒事就喜歡跳上去跑上數十圈鍛煉身體,發出“咔咔咔”的細小動靜。
在她奔跑的時候,那隻模型小龍很惱火似的趴在旁邊的書櫃上看著它。
如果不是阿魯比娜遠遠大於它的嘴巴,我懷疑那條中國火球龍的小模型早就一口把她吞進肚子裡去了。
我趴在床上,撐著下巴,再次翻閱了一遍格林先生寄給我父母的信件。
他在信裡告知了報名實習的時間與地點。
我確認了日歷,發現這個日子剛好就在霍格沃茨的net成績發布後沒幾天。
“放輕松,”我對自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
這時,我的目光不經意間略過了床鋪旁邊跟陽臺相連的一扇窗戶。
下一秒,我差點因為這一眼被嚇出心髒病。
“我的老天!”我從床上彈了起來,“你——塞德裡克?你在外面做什麼?”
被淋成落湯雞的塞德裡克·迪戈裡扶著掃帚,穩穩地降落在了我的陽臺上。
他也透過玻璃看見了我,笑著朝我招手。
我連跑帶跳地趕到了陽臺。
“你濕透了!”我扯著他的手臂往裡走,“你的臉,還有你的胳膊——你摸起來像是凍透了!”
“抱歉,我能把掃帚拿進來嗎?”塞德裡克問,“它質量還挺好的呢,我不想讓它在外面淋雨……”
“放到浴室去吧,它還在滴答水呢,”我奪走了他手裡的掃帚,“別四處張望了,你也快點跟我過來。”
我把塞德裡克推進浴室,不由分說便把他連人帶衣服地按在了浴缸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