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到萊納德那張臉就不由得生出一肚子無名火來。
“早上好,”金妮·韋斯萊對我說,“哦,你的臉色看起來好像不是很好……發生了什麼嗎?”
“沒什麼,”我急忙揚起一副笑臉看向她,“早上好,金妮,昨晚睡得好嗎?”
“昨晚他們在休息室裡鬧到了淩晨才罷休,”金妮苦笑著說,“你呢?我聽弗雷德他們說昨晚赫奇帕奇也舉辦了一個內部派對……”
“早上好,我們親愛的妹妹——”
“我們可愛的妹妹——”
“你的笑容今天也像鮮花一樣在格蘭芬多長桌上綻放——”
“你的頭發今天也像日光一樣照耀了你兩個好哥哥的心房——”
不等金妮把話說話說完,韋斯萊雙胞胎就從旁邊冒了出來,圍著他們的小妹妹開始唱歌。
我低下頭,把遲遲沒有落在麵包片上的黃油刀用力一抹——就好像這坨果醬是某個讓人討厭的人的腦袋似的。
“嘿!它只是個麵包片,你沒必要這麼苦大仇深地瞪著它。”
我剛抹好果醬的麵包片還沒能夠塞進嘴裡,一隻手就突然從我身後伸出來把它奪了過去。
弗雷德,或者說是喬治,一臉得意的“咔嚓咔嚓”把半個手掌那麼大的小麵包片給兩口解決掉了。
“很抱歉,韋斯萊先生,我現在沒心情跟你開玩笑。”我拉長了臉,不得不從面前的筐子裡又拿了一小塊麵包片。
“友情提醒,現在和你說話的是喬治,王小姐,”喬治絲毫不在意我的冷淡,他一邊吸吮著沾了麵包渣的拇指,一邊在我旁邊的長凳上坐了下來腿朝著長凳外側的方向),“所以呢?前幾天弗雷德列出來的那張書單對你有幫助嗎?”
話題涉及到了三強爭霸賽,我無意識皺緊的眉頭舒展了些許。
“謝謝,”我對他說,“我把每一本都借來看了,還沒有看完,但我對其中一個咒語尤其地感興趣……”
“只是一句謝謝嗎?”喬治挑高了自己一邊的眉毛。
“hat?”我翻了個白眼,“你還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某些更有實質性的東西?”喬治眨了眨眼睛,“比如在圖書館裡來一場學習交流會?就我們三個——你,弗雷德,還有我。”
“以你們兩個的學習成績還需要交流嗎?”我懷疑地瞪大了眼睛,“如果你們只是想幫我準備第三個專案,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不用拐彎抹角。”
我說著看了一眼格蘭芬多長桌的方向,發現弗雷德像是躲著我似的一早就溜回了長桌,此時正跟他的小妹妹金妮擠在一起說話。
他居然還特意挑了一個不會意外抬頭看見我的朝向坐下。
“那個是怎麼回事?”我問道。
“顯而易見,弗雷德在想方設法地躲著你。”喬治聳了聳肩,“這其實就是我想舉辦交流會的原因——我希望你們兩個能談談。”
“他在背地裡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我問。
“想知道就在這週六下午到圖書館來吧。”
喬治不肯多言,說完自己想說的話之後就從坐著的長凳上跳了起來。
……
昨天下午,比爾·韋斯萊在回收我手裡那枚金蛋的時候傳達了格林先生的口信。
內容無外乎跟上次的談話類似,都是在提醒我注意保持良好成績,不同的是多了一句祝願我再接再厲進行第三個比賽專案。
但這仍讓我感覺到受寵若驚。
“他很關注你,”丹尼爾對此評價道,“他看中了你的能力,也許他現在這般拉攏你,其實是想要你將來能夠為他所用呢。”
在丹尼爾作為“人質”被我解救過後,我們兩個的共同話題變得更多了一些。
又或者說,【變得更親近了】這個形容會更加準確。
格林先生對我的有意提拔這件事,是我在一次關於未來的討論中告訴丹尼爾的。
也正如我所預料的那般,丹尼爾對這件事的接受度很高——或許是因為他心智的成熟度遠遠超過同齡人。
那對斯萊特林的雙胞胎——弗雷兄弟和丹尼爾·佩傑之間的對比,幾乎等同於把一個還在沉迷玩泥巴的幼童和已經學會心算的麻瓜小學生進行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