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我的睡裙已經被塞德裡克胡亂地團成一團、集中推到了上半身,腹部、腹部以下,還有腿,竟然全部光溜溜地呈現在他面前。
好在床幔已經全部垂了下來,把我們兩個籠罩在一片黑暗中。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而他其實也看不清我的身體。
那些濕熱的吻依然在以一個平穩的速度落在我的身體上:他沒有在我的上半身做太久的停留,卻尤其鐘愛我的肚臍四周。
我被他弄得發癢,好幾次都因為實在忍不住吃吃地發笑而拼命扭動身體去逃離他的吻。
直到他突然將吻落在了一個我從未設想他今晚會觸碰的地方。
我打了一個激靈,剛剛的旖旎幻想全變成了一個被戳破了的氣球,嗖地一聲飛沒了影子。
“不,等等……”
這時再去阻撓已經有點太晚了——塞德裡克已經不可以發出來的內容)。
“塞德裡克,等一下……等一下!”
我用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把伏在我身上的塞德裡克推開了。
他不得不坐直身體、呆愣地回望我。
“我還沒準備好,”我的呼吸聽上去有些顫抖,“對不起……我得走了。”
如果塞德裡克沒有喝醉,這時說不定會放我正常離開。但喝醉了的塞德裡克並不打算放飛我這只已經煮得快熟了的鴨子。
在我被扯回床幔裡的時候,我有瞬間想到了傳言裡的吃人櫃子:塞德裡克是那個要吃了我的櫃子,我是那個將要被吃的人。
他固執地纏著那個點不放。
我被他壓在床褥上,像一條在岸上掙紮著的瀕死的魚反複撲騰手腳——數分鐘過去了,我的掙紮也終於迎來了停息。
塞德裡克滿足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向前重重地倒在了我的身上,頭一歪便睡著了,就像他剛剛了卻了一件什麼重大心事似的。
而我在意識到自己生平第一次被別人送上高超後,瞬間就被巨大的羞恥感淹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