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瘦瘦高高卻意外有能夠給人極大安全感的寬闊肩膀,正好能夠有地方讓我把半張臉都埋進去。
如果昨晚喬治因為我而被殺死克勞奇的兇手奪去生命——
“聽著,夏,”喬治的聲音嗡嗡地從我頭頂上傳來,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無論是我還是弗雷德——我們向來是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動的。如果你在因為你昨晚讓我去找鄧布利多而愧疚,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去找他是我自己做的決定,無論結果如何,那都與你無關。”
我用餘光看見弗雷德沉默著站了起來,貼著他的兄弟在床鋪上坐了下來。
這大概是弗雷德在無言地表達出他同樣支援喬治剛剛所說的話。
“換句話說,就算是我——”
“——不行,不要輕易地說出那種話。”
喬治還沒有說完我就猜到了他接下來的話語,急忙抬手捂住了喬治的嘴。
我隨即又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可能太生硬了些,急忙幹笑一聲,收回了自己手,想換個話題緩和一下我們三人之間的氣氛。
然而下一秒,一雙長長的手臂環抱住了我,緊接著是另一雙——我被他們兩個緊緊抱在了懷裡。
如果此時從第四個人的角度看過來,我們三個應該差不多能圍成一個球。
……
龐弗雷夫人把我們三個趕出醫療翼的時候,整個城堡還沒有完全從睡夢中醒來,走廊上也很安靜,彷彿皮皮鬼也進入了睡眠似的不再搞惡作劇。
費爾奇先生正如我們料想的那般已經早早地起床在走廊裡巡邏雙胞胎說他的畢生夢想就是抓住違反校規的學生送去關禁閉,我準備暫時保留我自己的意見),在我們經過他的時候,他的眼睛狠狠瞪著我身後的韋斯萊雙胞胎。
也許是一起謀殺案才剛剛在學校裡發生不久,我們三個都沒有任何聊天取樂的意思,只是急匆匆地往校長室趕。
事實上,早餐過後,我們沒有能夠去到廚房拿取更多食物。
龐弗雷夫人從她的辦公室裡出來,攔截了我們——她說鄧布利多校長已經聯絡了我們的父母,需要我們現在動身前去校長室與他們見面。
校長辦公室的裝潢和我昨天進來時沒有任何區別。
在我們進入校長室以後,鄧布利多教授親切地招待了我們不過我們三個都拒絕了他推薦食用的那種名叫蟑螂堆的糖果),並讓我們三個坐到了他辦公桌所在的臺子下面的三把椅子裡面。
已經事先同家長溝透過、而他又有一些要事需要進行處理的鄧布利多校長把空曠的校長室留給了我們,自己選擇了離開。
我們三個坐在椅子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鼠辭
在韋斯萊夫婦神情慌張地趕到學校之前,喬治偷偷地對我小聲說,他待會有話要和我講。
賽妮亞的事情我沒打算當做沒發生過一樣原諒喬治,值得慶幸的是,喬治自己似乎也沒有心安理得地認為這件事可以簡單地翻篇。
讓我坐立不安的是,我媽媽比韋斯萊夫婦晚一些到——韋斯萊夫人含著淚花擁抱了在場的每一個孩子。
包括我。
事實上,我對這位只在暑假期間見過一次的韋斯萊太太並不是很熟悉。
更何況我還是那個間接差點讓她的兒子被謀殺的罪魁禍首。
盡管喬治本人並不這麼認為,但在被她擁抱的時候,我仍然感到了心虛。
同妻子的溫情流露不同,韋斯萊先生只是簡短地低聲囑咐了他的兩個兒子一番,然後就大步走過來、同我莊重地握了握手。
“你已經度過了一個最艱難的夜晚,幹得好,”韋斯萊先生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堅強起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