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夜不眠地喝酒,跳舞——聽起來就像家庭成員眾多到一輪下來舞伴都能不重複的大家庭才能玩得起的活動。
希望威克多爾·克魯姆第二天不會頂著一個巨大的黑眼圈回到德姆斯特朗的大船上去。
要是被那個簡直比穆迪教授還要疑神疑鬼的卡卡洛夫先生看見了,多半以為霍格沃茨又暗中對德姆斯特朗下了什麼絆子呢。
我伸出一根手指,在口袋邊上用小幅度的戳刺來逗弄阿魯比娜。
突然一個雪球突然砸到了我的臉上。
雪塊撲簌簌地落下。
我的臉緩緩抬起。
有那麼一瞬間,站在雪地裡的人全部都停住了動作。
庭院裡一片死寂,旁邊幾個陌生的三年級學生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羅恩更是不知為什麼用一副驚恐的表情看著我,彷彿我下一秒就要抽取一個幸運小朋友變成癩蛤蟆似的。
當然啦,其實真的有巫師會那麼做——比如我們這學期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穆迪。
“你沒事吧?”
哈利站的位置離我最近,他第一個反應過來,跑到我旁邊檢視我的情況。
話雖如此,其實他自己的眼鏡也已經被雪球打得不成樣子了。
“哎呦,都是我的錯——”
另一邊,身為罪魁禍首的弗雷德急匆匆地也跑了過來。
“我想砸的是喬治來著。”
他笑嘻嘻地說著,一邊用凍得通紅的手把我臉上殘餘的雪塊給撥到了地上去。
“我沒事,哈利。”
我溫柔地回答了哈利的問題,然後兇惡地瞪了弗雷德一眼。
“你要把阿魯比娜給嚇壞了,知道嗎?”
口袋裡的小東西正因為剛剛的驚嚇瑟瑟發抖著。
我在他後腰上錘了一拳。
隔著厚厚的棉服,弗雷德不可能有任何痛感,但他還是非常戲劇性地哭嚎了一嗓子。
在他身後沉默了好一會的喬治已經捏好了新的雪球。
“砰!”
“哎呦!”
他毫不留情地用它砸了弗雷德的後腦勺。
喬治的突然襲擊讓庭院裡再度熱鬧起來。
我在走廊的長凳上又坐了大約十五分鐘。
外面實在是太冷了——像打雪仗這樣的活動,自己本身如果不動起來其實沒有太大意義。
盡管這過程觀看起來很有意思,也能偶爾參與到他們的歡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