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我想說的都說完了。”羅恩在最後嘀咕著說——其他人聽了這話,都忍不住發笑。
“你們誇得我要臉紅了。”我說,同時感覺自己的臉頰好像真的開始發燙,“不過,海格教授,我確實有自信自己能被選上。”
“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有信心是好事,”海格教授高興地說,“話又說回來,能在我有生之年舉辦三強爭霸賽,我真是太幸運了!這可是多少人都盼不到的事情,你們就等著瞧吧,你們會看到以前從沒看到的東西。第一個專案是——啊,哎呀,我不應該和你們說的。”
我和洛麗斯驚訝地短暫對視了片刻。
“說下去啊,海格!”
哈利和羅恩同時開口催促,海格黑漆漆的眼睛看著我,似乎是在猶豫著什麼,最後,在另外三個低年級的百般糾纏下,他扔下了一句話。
“好吧好吧,如果夏王真的當上了霍格沃茨的勇士,”他說,“我就選個日子讓學生傳話給她,讓她來我這裡一趟。”
我不確定這是不是一件好事因為我覺得這其實算得上是主辦方學校的作弊行為),但其他人看上去都很高興,甚至包括洛麗斯——他們很快就投入到其他話題中去了。
聊到快中午的時候,海格留我們吃了一頓午飯:他做了一大鍋黑漆漆的料理,告訴我們這是牛排大雜燴,聽起來很像是我媽媽偶爾心血來潮會做的菜餚,更主要的是我喜歡吃肉,而這雜燴裡面真的放了很多雖然我不知道都是些什麼肉)。
其他人好像都沒有吃幾口,只有我一個人吃的很盡興,海格高興地舉著大勺子告訴我說鍋裡還有很多,想加多少就加多少。
那之後,我和洛麗斯一直在海格的小屋待到了下午五點。外面的天已經漸漸黑了,這提醒了我今晚的宴會上將有學校勇士的宣佈儀式。
我一陣心跳加速,在他們還在說話的時候,忍不住多次看向窗外的城堡。
“我想我們得回去了,”赫敏說,“夏還得參加勇士的宣佈儀式呢,是不是?”
“那我們就快點走吧。”洛麗斯說著拉開了身後的椅子,第一個站了起來——她看上去也有點迫不及待了。
“等等,我和你們一起去。”海格教授說,他的腦袋經過窗外,然後就僵住不動了。
我和赫敏疑惑地看著這一幕,偷偷在他身後踮起腳偷窺,想知道是什麼讓海格如此著迷——然後我們就看見馬克西姆夫人和布斯巴頓的學生們剛剛從馬車裡出來,看樣子是準備去參加宴會。
海格教授顧不上和我們說話了——他匆匆走出小屋和馬克西姆夫人說了幾句什麼,隨即就和對方一起邁著沉重的步子往城堡走去了。
“梅林在上,我剛剛看見了什麼?”我問。
赫敏正在快速和哈利還有羅恩講她剛剛看見了什麼樣的恐怖一幕,顧不上回答我的問題。
“不用喊梅林了,”洛麗斯站出來說,“像這種事情你問就站在旁邊的我就行。”
我們一邊邁著飛快的步伐趕回城堡,一邊激烈地討論如果海格教授真的和馬克西姆夫人結婚了會怎麼樣。
“他應該不會去法國的,海格教授肯定更喜歡這裡。”我說,但洛麗斯表示反對。
“我敢肯定,他會跟著馬克西姆夫人一起回法國——那裡對禁止飼養的神奇生物管的更寬松。”
在我們兩個爭論不休的時候,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團正從湖邊朝城堡走來,我們兩個急忙跑在他們前面走進了城堡大門——哈利他們晚了一步,只能站在城門外面等這些身材魁梧的德國巫師率先走過。
可惜的是,我們走進禮堂的時候發現裡面已經坐滿了人,就連赫奇帕奇長桌上的空位也不多了。
“拜託,往那邊挪一點點——謝謝,足夠了,我們就兩個人。”洛麗斯難得好脾氣地請一個五年級學生幫了忙我必須得提一句,洛麗斯態度正常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真的很漂亮)對方紅著臉,推擠了一番他旁邊的夥伴,給我們兩個騰出了空位。
這時,長桌那頭的塞德裡克隔著幾個人探頭和我打了個招呼——他和旁邊的人說了什麼,我們中間的這幾個人便集體往他那個方向挪了好幾下:塞德裡克居然把他的位置換到我的旁邊來了。
“緊張嗎?”他問,目光幾乎黏在了那個散發著藍色火焰的高腳杯上——我清楚地看見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應該沒有你緊張。”我坦白說。
自從昨晚丟人的哭完一場之後,我就沒有那麼緊張了——比起緊張,現在我更多的是期待。
火焰杯已經被挪了地方,它被立在了教工桌子的附近,我和塞德裡克不斷猜測著鄧布利多什麼時候才會宣佈勇士的人員名單,直到鄧布利多像往年的萬聖節一樣站在臺前宣佈晚宴開始。
這頓飯學生們很明顯吃的都沒有什麼胃口——就連食量向來非常可觀的塞德裡克也只是草草吃了一個牛肉餡餅就停下了刀叉,開始和他旁邊的幾個高年級男生說話,內容無外乎關於比賽內容還有裁判的給分方式。
至於我——我是個在餐桌上閑不下來的人,所以我一直在吃自己面前那些能夠到的食物,只不過拿的分量都非常的少。
終於,金色的盤子又一次一掃而空,鄧布利多從他的座位上站了起來,禮堂內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高腳杯就要做出決定了,”鄧布利多說,聲音格外的洪亮,“預計還需要一分鐘——聽著,勇士的名字被宣佈後,我希望他們走到禮堂頂端,再沿著教工桌子走過去,進入隔壁的那個房間,”他指了指教工桌子後面的那扇門,“他們將在那裡得到初步指導。”
說完,鄧布利多就掏出了魔杖,大幅度地揮了一下——除了南瓜燈裡的那些蠟燭,其餘的蠟燭都熄滅了。
禮堂一下子陷入了一種半明半暗的狀態。
火焰杯的藍色火焰是禮堂裡現在最明亮的東西,甚至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