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地奇世界盃賽後他們去找巴格曼索要賭金,他給了他們一袋子小矮妖的金幣——我們都知道,那些金幣會在第二天早上消失得幹幹淨淨。
“大名鼎鼎的魔法體育運動司司長會做出這種事?”我訝異地看著他們,“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是啊,從我們寄出第三封信之後那個人就不再回複我們了,我覺得他就是個騙子,詐騙犯,小人——但喬治堅決不同意我跟魔法部揭發他的行徑。”弗雷德說。
“我只是覺得到時候會被他狡辯成我們在詐騙他,想想看吧,我們只是兩個普通的霍格沃茨六年級學生。”喬治反駁道。
“好了先生們,大致情況我已經瞭解了。”我抽出一張屋子為我們準備好了的羊皮紙,“讓我給我爸爸寫一封信。”
“等等,這麼快就需要牽扯到你爸爸嗎?”弗雷德急忙伸手蓋住了我準備寫字的地方,“其實我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尤其是我們的媽媽——”
“如果你爸爸讓其他魔法部的人知道了,那就等於是讓我們的爸爸也知道了——”
“而我們的爸爸向來不會跟我們的媽媽撒謊——”
“如果讓我們的媽媽知道了——”
“我們的屁股可能會被她揍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雙胞胎驚慌失措的表情讓我感到非常好笑。
“冷靜點,先生們,我只是讓我爸爸去調查一下盧多·巴格曼。”我抬手做出讓他們冷靜的手勢,“因為我爸爸其實也懷疑他很久了。”
“懷疑?”喬治追問道。
“我爸爸說他在世界盃的混亂中一直沒有作為魔法部官員前去幫忙,完全不知所蹤,事後接受記者調查的時候他也完全是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我得意地昂起頭,說出了我所知道的獨家情報。當然,這都是我從父母的談話中偷聽到的——他們總會在我不在場的時候說些其他官員的閑話。
不過這封信到了爸爸手裡必然會暴露我有在偷聽他們談話的事實——說不定從下次開始他會先給躺在床上裝睡的我一個昏迷咒,再跟媽媽說悄悄話呢。一想到我的父母很可能一直都在他們的感情之中把我當成礙事的電燈泡,我就憂愁得眉毛都要發白了。
“哇,這聽起來真的很可疑。”弗雷德瞪大了眼睛,“喬治,我們該不會是一直在向神秘人的走狗討債吧。”
這對雙胞胎兄弟的眼睛裡非常難得地出現了一絲名為【害怕】的情緒。但我個人覺得,食死徒應該是不會選擇巴格曼這樣的蠢貨去魔法部當內奸的。
想想看吧,好不容易趁著營地一片混亂,內應給了他一個來自黑魔頭的新任務,緊接著,還沒過幾分鐘,他就被一個跟抓捕黑巫師毫不相幹的官員比如說我爸爸這樣的)給懷疑上了。
“想做生意,就要變得更狡猾更聰明一些才不會惹上這樣的麻煩。”我潦草地寫完最後一個字,把羊皮紙給捲了起來,“走吧,我們去貓頭鷹棚屋,把信給我爸爸寄過去。”
我們三個從那間神奇的屋子鬼鬼祟祟地出來雙胞胎兄弟似乎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個好地方),從八樓回到人群聚集著的主塔樓走廊,再從另一頭爬上前往西塔樓頂部的螺旋樓梯。
貓頭鷹棚屋就在西塔樓最高的地方,一個沒有窗戶,只有棚子的圓形石頭房間,地上鋪滿了貓頭鷹的糞便,還有他們吃剩的老鼠骨頭。
“就選你吧。”我挑了一隻學校的貓頭鷹,“去吧,夥計。”我把信綁在了他的腿上,這只長著方臉的貓頭鷹像是接收到號令的軍人一樣沖我威嚴的叫了一聲,然後就展開翅膀飛走了。
“放心吧,”我轉身看見了雙胞胎並不是很明媚的表情,分別握住了他們的一隻手捏了捏以示安慰,“我爸爸總會想出辦法把這筆錢討要回來的,他挺擅長處理這種事的——他的部門裡經常出現巫師跟麻瓜産生經濟糾紛的情況呢。”然後,我告訴他們我爸爸的回信大約需要一天半的時間才能到,接著,鐘聲在學校上空響了起來。
“我得去教室了,”我松開了他們的手,轉過身準備從外側樓梯離開,“有新訊息就會聯系你們的。”
“好嘞!”
“好嘞!”
雙胞胎異口同聲地說著向我揮手告別,身影在另一個入口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