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能。”我聳了聳肩,“他們就像同一個模子印刷出來的一樣。”
等我和哈利波特磨磨蹭蹭地來到破釜酒吧的時候,韋斯萊一家人已經在壁爐前面站齊了。
韋斯萊先生把飛路粉的罐子遞給了我,我一邊感謝他一邊接過,然後就發現韋斯萊家的大小孩子們都圍在壁爐周圍——像是從沒見過巫師使用壁爐一樣。
“你們表現的太明顯了,”比爾·韋斯萊幹咳了一聲,“早上去拜訪夏王他們家的時候,爸爸不是都已經在你們面前念過一遍了嗎?”
“我們就想看看夏王是怎麼喊出那一串名字的。”幾個兄弟當中最老實的查理剛把話說完,自己後腦勺就被他大哥重重拍了一下。
居然連赫敏都站在後排伸長了脖子湊熱鬧。
我深吸一口氣,放棄了掙紮。
“唯愛與美食不可辜負之屋!”我扔下一把飛路粉,在自己被綠色的火焰淹沒的同時大喊道。
丟臉就丟臉吧,這一天我真是受夠了——這名字反正也不是我起的!
吃晚餐的時候,爸爸終於告訴我們他收到了迪戈裡先生的邀請,不過我白天的時候在對角巷就聽說了這件事,所以沒有太大反應。
但媽媽聽了有點驚訝。
“我覺得他別有用心,”媽媽皺眉說道,“那個阿莫斯·迪戈裡心裡只有他的寶貝兒子,怎麼會想到這次要慶祝別人家孩子獲得的榮譽呢。”
“也許是他夫人要求的呢。只是去吃個飯,林英,不用想太多。”不知道為什麼,爸爸明明是在對媽媽說話,卻隱晦地看了我一眼。
很明顯,他已經有了什麼發現,但並不想告訴我。就跟從營地回來的那天晚上一樣——他和媽媽在我上樓之後才開始悄悄地在客廳裡說話。
我假裝什麼都沒注意到的樣子,用叉子隨意撥弄著盤子裡一小塊花椰菜。
無論迪戈裡夫婦有何居心,塞德裡克·迪戈裡都應該和我一樣是被蒙在鼓裡的人——想到這裡,我隱隱鬆了一口氣。
......
我們在30號晚上準時出發,透過壁爐前往迪戈裡廬。我是全家最後一個鑽進壁爐裡的人,剛順著飛路網天旋地轉的掉進迪戈裡家的壁爐裡,一雙手就穩穩的接住了我。
在今天之前我從未見過迪戈裡夫人,但我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肯定了一件事:這位美人是塞德裡克的媽媽。跟阿莫斯·迪戈裡先生說的一樣,他們兩個長得真的很像,塞德裡克完美繼承了他母親的優越樣貌。
迪戈裡夫人非常的漂亮,打扮得也非常的顯年輕,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有一個十六歲兒子的女性,在她松開我時,我甚至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這個香味和她的形象相輔相成,都給人一種很溫和的感覺。
在她的背後,塞德裡克已經在用開胃的香檳招待我坐在沙發上的父母。
迪戈裡廬家的客廳是暖色調的,圓形的一個房間,一眼看去我差點以為自己回到了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
“像在自己家一樣就好。”迪戈裡夫人對我說,隨後回到廚房裡去忙碌了。
我看見母親朝我招手,急忙拘謹又小心地朝他們走了過去。
“看看,看看,我家的寶貝女兒走過來了,”爸爸正被阿莫斯抓著炫耀塞德裡克在過去的一年中所獲得的成就,看見我過去就像看見了救星,“一個暑假都在為她的net考試做準備,我和她媽媽攔都攔不住,唉,孩子太自律了也讓人煩惱啊。”
我強忍著笑,詳裝鎮定地沖對我爸爸的話半信半疑的迪戈裡先生點點頭。
“這沒什麼的,這只是身為一個畢業生應該做的。”我謙虛地說。
真搞不懂了,這房間裡明明有四隻都是獾,大家都在這裡裝腔作勢什麼呢?對此我感到非常好笑。
“嗨,你可以喝香檳嗎?”塞德裡克走到我身旁問。
“餐前酒還是可以的。”我說,讓他給我倒了小半杯,同時在塞德裡克入座後默默觀察著座位的分配情況。
我的左手邊是塞德裡克,右手邊是我媽媽。從媽媽的右手邊開始分別是我爸爸,迪戈裡先生,最後以迪戈裡夫人為結束,形成了一個閉環的圓形圍坐在桌子旁邊。
迪戈裡夫人的手藝確實非常好,上菜之後我根本顧不上說話,畢竟在保持優雅的同時努力往嘴裡送食物是一個技術活。好在我的父母也被料理迷住了,直到作為主菜被燉得爛熟的肉料理被大家一一享用完畢,甜品和咖啡才被端上了桌子。通常來說,到了這時候,大人們都會開始心滿意足地聊天。
“我聽說夏王現在還沒有男朋友,這是真的嗎?”突然間,迪戈裡先生話鋒一轉,在和我爸爸的談話中提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