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說得通,從他過去三年的表現來看這個孩子僅僅只是活著就要花費多得多的運氣,遇上這種事倒黴起來也是無可厚非的。
“你知道你的朋友會去哪兒嗎?”
“完全沒有頭緒,”哈利波特沮喪的說,“我只知道所有人都在往樹林裡跑。”
好在哈利波特的臨時監護人也發現他不見了——我們沒走幾步就遇上了帶著其他孩子們趕回來尋找他的亞瑟·韋斯萊。
來自幾根不同魔杖的熒光閃爍照亮了我們站著的這塊小樹林,讓我終於看清了周圍人的模樣——哈利波特又是在人群裡摔倒又是跌在樹林裡打滾的,看起來狼狽不堪,其他人除了表情中帶著焦急之外都完好無損。
“謝天謝地,我們終於找到你了,”亞瑟·韋斯萊在看見哈利波特的時候直接鬆了一口氣,“哈利你沒事吧?”在他說完以後,一時間,周圍全是此起彼伏的“哈利你有沒有事”,我站在一圈人的最外圍,藉著韋斯萊先生魔杖的光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拍了幾下不小心沾上的泥土。
也許是我太安靜了,一個小小的舉動都引起了韋斯萊先生的注意。
“夏王,好孩子!”他大步流星的從孩子們中走過來擁抱了我,“真是個勇敢的女孩!”
“不,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韋斯萊先生。”
我想說明自己沒有那麼偉大,因為我只是順手撈起來一個被人踩了不少次的倒黴小孩,只不過這個小孩碰巧就是哈利波特罷了。
哪怕這個小孩叫傑夫·巴洛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麻瓜家庭的孩子,我也會做同樣的事情。
就在這時,其他魔法部的官員們也陸陸續續趕到了,他們都在叫亞瑟過去。
“孩子們,跟著夏王去空地用門鑰匙回家,那裡有人在派發——麻煩你了,幫我照看好他們。”韋斯萊先生對我說完就跟著官員們離開了小樹林。
我稀裡糊塗地領著另外三個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越過臨近邊緣地帶越來越稀疏的樹林、往韋斯萊先生說的地方走。
羅恩和赫敏似乎是執意跟著韋斯萊先生前來尋找哈利波特的——我為此大受感動,並且十分羨慕起他們無堅不摧的友誼。
“夏王,”在一片沉默中,赫敏突然開口說,“我想起來了——我記得你的名字。哈利,羅恩,你們還記得嗎?去年在決鬥俱樂部看見的牌子?那個十五勝零敗的戰績保持者!”
“你在開玩笑吧,”羅恩瞪大了眼睛,“十五勝零敗,決鬥俱樂部裡面不都是一群陰險狡詐的怪物嗎?”
“你們想的太誇張了,”我被羅恩誇張的形容逗笑了,“他們都只不過是喜歡用魔咒進行對決的普通學生而已。”
“你是如何保持連勝記錄的?我聽說決鬥俱樂部裡面有幾個常駐的斯萊特林,都是狠角色,他們最喜歡用毒咒讓對手難堪,斯內普還總是護著他們,讓決鬥俱樂部裡的其他人拿他們沒有辦法。”赫敏追問道。
“你說的這幾個人我好像有印象,”我在腦海裡尋找著這幾個人的名字,“雖然我一個都想不起來了,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他們也就只會搞一搞偷襲。實力強大的巫師在這世界上比比皆是,僅僅靠出其不意的惡咒使絆子,其實是走不了太遠的。”
“她大概是那種不記手下敗將名字的型別。”羅恩悄悄對哈利說,但不巧的是,他沒控制好音量被我聽的一清二楚。
“並不是那樣,”我又好氣又好笑地說,“當你的對手跟火柴盒裡的火柴那麼多的時候,你也會在混亂中記不住他們的名字的。在我能夠保持連勝記錄之前,我可是一直被一個高年級打的很慘呢。”
“夏王今年已經是畢業生了,看樣子那個高年級也已經畢業了。”赫敏說。
“是啊,他當了傲羅。”一個與眾不同的斯萊特林——我忍不住想起了幾年前被他在決鬥俱樂部吊打的經歷,為此我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沒過多久我們就趕到了安全的地方。
“有什麼不懂的隨時都可以寫信問我,”我對他們說,目送他們和雙胞胎還有金妮一起使用門鑰匙離開了營地。
“103號,迪戈裡一家。”接連喊號分配鑰匙的魔法部的官員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孩子們,他抬頭看了一圈,發現只有我孤零零的站在角落裡。
“你是迪戈裡家的孩子嗎?”他伸手要把鑰匙塞給我。
“不不不,我不是,我在等王一家的門鑰匙。”嘴上說著,我在心底嘆息了一聲——爸爸和媽媽他們沒事嗎?我感覺時間像是已經過去了一萬年。
又過了好久,久到負責人都選擇放棄維持不茍言笑的嚴肅表情跟我聊天了,媽媽他們才姍姍來遲。爸爸和韋斯萊先生還在執行任務沒有回來,和她一起的只有迪戈裡父子。
“你的額頭怎麼了?”媽媽一眼就看見了我腦門上的傷口,她拿出一塊手帕按在上面,輕輕擦去傷口上的泥土,“我為你今晚的表現感到驕傲。”她小聲對我說,沒有讓在場的其他人聽見——我馬上就知道她已經聽韋斯萊先生說了我把哈利波特從營地裡運到了小樹林的事。
我與媽媽擁抱的時候看見了她背後站著的迪戈裡父子,看樣子,塞德裡克好像也是剛剛與他們彙合不久。
雖然他身上有點亂糟糟的,臉上倒是一點事也沒有。阿莫斯迪戈裡在轉著圈檢查著他的寶貝兒子、問他有沒有事。塞德裡克小聲的、抱怨似的對他爸爸說不要這麼大驚小怪——像小孩子一樣同父親鬧別扭的塞德裡克一抬頭就對上了我探究的目光。
“我們該回去了,爸爸。”他清了清嗓子,頭發間藏著的耳朵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