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與朕和緣。”花無凝眉眼一彎,燦勝春景。
華容一下子呆住了,他匆匆瞥過眼,“陛下過譽了…,不,能與陛下愛好相投,是華容之榮。”
此話一出,還沒等花無凝開口,一片樹葉帶著一股淩冽的寒風飛來,劃過華容的容貌。
“啊!”華容捂著臉退後,顫顫巍巍張開手一看,上面一片鮮血,遂陰狠抬眸,“誰?”
“趙國的華君子,我家陛下可沒讓你上前,這麼著急,找死嗎?”朝辭啼捏著樹葉從樹後走出,斑駁光影照在身上,噙一抹涼薄笑意,緩慢靠近,疏離又端雅斐然。
“你是誰?”華容收住眼中異色,不悅蹙眉。
“保護她的人。”朝辭啼明目張膽地站在花無凝身側,手中捏著樹葉,聲音低沉下,“還不走?”
“陛下…”華容氣惱地看向花無凝,花無凝像是什麼也沒聽見一樣,折下一支桃花輕嗅。
“在下告退。”華容吃癟,惡狠狠地瞪了朝辭啼一眼,跑開了。
“陛下。”朝辭啼這才扔了手中的樹葉,微微彎腰,“你什麼人都不帶,只是為了見這種人?”
“嘖。”花無凝手一滑,鮮嫩的桃花就落在了地上,“朕的桃花。”
“別採了,野花不香。”朝辭啼摁住花無凝欲動的手。
“朝辭啼,朕讓你來了嗎?”花無凝偏頭剜他,拍開他的手就要繼續摘。
“我替您摘。”朝辭啼伸手摺下最高處,最耀眼的一支,“這支最好,別要其他的了。”
靜默躺於修掌中那嬌豔的桃花,長於最高枝,自然是生得最美。
素指一動將其拿在手裡,擺弄幾下,抬眸瞧著笑意吟吟的朝辭啼,倏爾冷漠,“你去那邊,離我遠些。”
“為何?”朝辭啼稍顯疑惑。
但花無凝沒解說緣由,“不聽?”
“聽。”朝辭啼答應著,與她拉開身距,躲得遠遠的。
花無凝也沒有久待,不過一會兒,就往其他地方走去,賞花觀蝶,自在悠然。
朝辭啼就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看著她,心底蕩著疑雲。
等他又看見一個不知名的男人跑到花無凝面前的時候,靈光一閃而過,他好像懂了。
折下樹葉,他又出去了。
就這樣…過了三日。
“陛下帶我出來不會就是讓我替你趕人的吧?”在不知道趕走第幾個人的時,朝辭啼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然帶你出來做什麼?”花無凝沉靜淡然,隨手扯下一朵花轉動。
這些使臣都沒安好心,個個都帶了自家國中美人前來,就想著能不能入花無凝的眼。
而且,這些人都特別的像之前跟與花無凝身側的柳少師。
探聽訊息也不探聽完整,覺得柳蘅與她關系匪淺,所以都把人偽裝的像他,也不知道誰遞出去的訊息,全都拍馬腿上去了。
“為什麼是我?”朝辭啼正經問道,期盼之喜從眸底浮現。
這麼多人,為什麼選擇他。
扯花瓣的動作一頓,花無凝回眸,“你不樂意?”
喜色戛然而止,朝辭啼凝神一瞬。
“不樂意就回去,朕找其他人。”花無凝揉搓花瓣,扔在地上,背過身去。
“樂意的。”朝辭啼無奈地嘆息,失笑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