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磨…”眼尾綣染一抹紅,聲中隱隱有淚意,朝辭啼舔舐她靨上水珠,咬著耳朵,聲音放得又輕又低,“告訴我,你要去見誰?我就不磨。”
溫熱之氣縈繞耳旁,她搖了搖頭。
“不說?”朝辭啼眼底的暗芒越深。
誤人之舉換來更加磨人之行,花無凝輕哼,“不…,沒誰。”
“騙人。”朝辭啼不由分說地揭穿,唇邊笑意加深。
選妃,和親,今夜她可勁兒的在激怒自己,若真是不用見誰,她才不會特意說這麼一句。
“放肆!”花無凝怒喝,但這話在這時卻少了份威嚴。
“我確實在放肆。”朝辭啼目光炯炯,“你容許我放肆了。”
若非上位者容許,下位者怎麼敢一而再再而三,得寸進尺,以下犯上。
悶聲哼吟,花無凝難再言語。
皓腕被松,攀附而上,紅痕密密生出,嬌喘斷斷續續。
“嘩啦!”
水花揚起,霧氣繚繞之下,水波晃蕩,潛入水中似遊魚戲水,歡愉暢然。
俄頃花無凝出水,眼中朦朧霧氣還未退去,身後傳來一道聲音:“該休息了”
呼吸一頓,轉身瞧著一臉饜足的朝辭啼,她撥水相近,面容嬌豔又冷然。
朝辭啼不動聲色看了下花無凝,上移至她的眼眸。
花無凝朱唇輕啟:“朕有開口嗎?”
下一瞬,池中掀起巨大的浪花,濺出水池。
水花層層疊疊,蕩漾波紋,衣袍最終還是被水壓沉於底。
浴室中旖旎恍恍,靡靡之音相合,繞梁三尺不休。
不知過了多久,朝辭啼抱著花無凝從水中走了出來,池邊濕透一片。
懷中之人面色紅潤卻闔上雙眼,呼吸淺淺,看樣子是睡過去了。
替她擦幹淨身上的水,抱著人走回內殿,用內力將她發絲上的水汽烘幹後,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親暱地撫摸她的臉頰,朝辭啼半是無奈半是惱怒地嘆口氣。
收回骨指,他看著自己身上大片的青青紫紫。
這都是花無凝這些日子裡咬的,小姑娘下口沒輕沒重,朝辭啼也無法阻止,任憑她胡來。
反觀她,不讓他留印子,除卻早晨在她身上留下些許痕跡,其他地方都潔白一片,尤其是脖頸處,如剛拋光的玉石樣,光滑無暇。
但…
朝辭啼微勾唇角,心滿意足地躺在花無凝身側,摟著她閉上眼。
翌日一早,花無凝幽幽睜開雙眸,入目便是朝辭啼的俊容,細看一會兒,她瞥開眼將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拿開,作勢要起床。
“已過了早朝,陛下可再歇會兒。”朝辭啼順勢睜眼。
“你早醒了?”花無凝思忖一瞬。
“嗯。”朝辭啼也坐起身,蓋在他身上的被子滑下來。
凝神瞧著青紫交加的美景,她抬頭冷聲而問:“為何不喚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