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
“醜。”
“朝大人是累了?”花無凝打量朝辭啼。
“是有些。”朝辭啼一如既往地笑著,“畢竟全是一些髒東西。”
“見解果真不一般。”花無凝合上了花名冊,“竟然沒一個人能從你嘴裡得到句好話。”
“次末之人,入眼都難。”朝辭啼評諷道,“陛下以為?”
“確實。”花無凝思量稍瞬,將花名冊扔開。
朝辭啼蔑了花名冊,眼底劃過意思不一察覺的興味。
“相比胡旋,都不行。”花無凝微微嘆息。
冷芒於眼,朝辭啼唇邊之笑褪去,“陛下中意胡旋?”
“他來提和親,朕覺此意尚可。”花無凝認真忖度,“你覺得胡旋如何?”
“陛下莫不是忘了他背棄您之舉,”朝辭啼擰眉,“他心計深沉,不是好人。”
“再深也深不過朕。”花無凝站起身遠離朝辭啼,“朕有把握。”
“…陛下心意已決?”朝辭啼觀摩她的面容,卻只能看見欣愉之色,心底一涼。
“你還沒回答朕的問題,朝辭啼。”花無凝說道。
“除卻長得妖裡妖氣,心思不純外,尚可。”朝辭啼思量很久,緩慢地說道,臉上還帶著波瀾不驚的淡笑。
“嗯。”花無凝眼瞳微晃,撫了撫額頭,煩躁出聲,“朕累了。”
“該歇息了。”朝辭啼從後方圍上來,要給花無凝脫衣裳。
“朕要沐浴。”花無凝外袍被他解開。
“我叫人備水。”朝辭啼手頓住,不再往下面解。
宮女們將水蓄滿浴池,本想留下來伺候,但花無凝全部將人譴了出去。
走回內殿,朝辭啼正坐於床榻上優哉遊哉地玩兒著她的棋子。
上手摁住棋盤,她冷眼相視,“很閑?”
“陛下還有何事?”朝辭啼鬆掉手中棋子,站好而問。
“伺候朕沐浴更衣。”花無凝揚眉輕笑。
“我倒是願意,但…”朝辭啼抬起左手,愛莫能助開口,“這鐵鏈束著我,去不了浴池。”
鐵鏈鑄在床頭,長度也只容許朝辭啼在內殿中走動,其他地方去不了。
花無凝淡定從頭上拔下一根金簪,捅進鐵拷中,“咔噠”一聲,鐵鏈落在了地上。
金簪遞於他面前,她道:“自己解腳上的。”
又是什麼新奇的招數嗎?朝辭啼不慌不忙地解開腳上鐵鏈,將金簪還給花無凝。
她卻是將金簪放在了棋盤上,轉過身去,“走吧。”
等入了浴室,水面白霧輕飄,她輕揚頭,“下去。”
朝辭啼解開衣衫,下了水,青絲漾於水面,他抬眸看她。
對視一瞬,花無凝直接入了浴池,身上的衣裳一件都沒脫。
水漫於肩下,她衣衫全部濕透,緊緊貼在身上,發絲沾了水,一顆一顆往下墜,墜入衣襟中。
水波蕩漾生波,花無凝慢慢逼近朝辭啼,噙著些許戲謔之笑,她抓著朝辭啼的發絲,攪動輕扯。
“陛下不是要沐浴嗎?”朝辭啼見花無凝漾水而來,只覺面前之人似是勾魂奪魄的水妖,發絲被扯動,傳來絲絲的疼痛根本算不上痛,更像一種欣悅快意。
玉嬌軟體貼上,花無凝緩掀眼簾,純與媚交合,動人神魂。
纖指微勾,流連忘返,她音調盡顯誘色,“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