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朝辭啼改口輕喚。
雙眉一擰,她斥令而語:“跪下說話。”
朝辭啼也不爭不辯,順著她的話就跪在了地上,“好的,陛下。”
“當初你囚我的時候,可有想到有朝一日會落得這麼個下場。”見人如此聽話,花無凝先是一愣,隨後自在得意地說道。
“不曾。”朝辭啼回。
花無凝悠閑地在殿內走動,頭上的金飾隨著她而輕搖,朝辭啼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我還記得你跟我說,通敵叛國,視為一等罪行。”輕瞥過他的視線,花無凝戰定身,說得心平氣和。
轉而眸中染上一抹嫵媚之意,盈滿壞笑,“我現在不止通敵叛國,還謀朝篡位,朝大人你說我如今算什麼罪行了?”
“陛下無罪。”朝辭啼背挺得筆直,恭敬而回。
“阿諛奉承。”花無凝輕哼一聲,倒顯露些許不滿之情。
目光滑過落在朝辭啼身邊的鐵鏈,她走上前,纖指勾起一根,在他試探的眼神下,狠狠一扯!
朝辭啼手臂被扯動,呆滯了一下,見花無凝面色更加不善,順勢倒在了地上,輕微蹙眉。
異動之容瞧得花無凝冷笑連連,“趴著做什麼,跪著。”
朝辭啼不吭聲不說話,又自顧自地從地上爬起來,跪好。
掂量手中的鐵鏈,叮鈴的響聲愉悅了花無凝,但她還是毫不留情嘲諷地說道:“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
“陛下打算用什麼法子讓我赴死?”朝辭啼看了眼她手上的鐵鏈。
“你想得美,我說了,死太便宜你了。”花無凝抬眉,恣意之態盡顯,款步到朝辭啼跟前,忽而俯下身,“我得讓你嘗嘗我遭受的一切。”
鏈條揚起,從後繞在了朝辭啼脖頸上,花無凝一拉鐵鏈,朝辭啼身往她這邊傾斜,嬌容花顏陡然逼近自己,她聲音愕然壓低,“讓你生不如死。”
“好啊,您隨意。”嚥了咽喉嚨,朝辭啼乖順地應著。
“朝辭啼,你不害怕啊?”花無凝端詳著他的面容,從眉梢向下停於唇瓣,又巡迴於眼。
“怕也沒有用。”朝辭啼一本正經地回道。
“算你有自知之明。”花無凝欣愉松開鐵鏈,看著朝辭啼脖頸上的紅痕,心情甚好,“那我也就好心告訴你,要怎麼折磨你。”
“嗯?”朝辭啼不解。
“你囚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懂囚禁是怎麼樣的。”花無凝挑著指尖,眼目卻被逐漸從他身上滑落下的鐵鏈吸引。
勾上了衣裳,拽著往下,欲墜不墜,將衣裳扯得更開了。
眼波暗動,花無凝抬腳,將跟衣裳相掛的鐵鏈輕輕往下踩,腳尖貼著肌膚一路向下,鐵鏈落,衣裳也落了下來。
“讓我來教教你,什麼才是真正的囚禁。”花無凝眼中湧出一絲極端慾念與毀滅的興奮之情。
朝辭啼斂住眸色,神情如初,不動聲色。
背身而立,她張開雙臂,微微側眸,命令道:“該侍寢了,我的禁臠。”
此話入耳,潛藏在眼底深處的笑意第次迸出,雙跪變為單膝,他手搭在膝上,穩住語調道:
“遵命,我的陛下。”
白衣隨它而去,上壓金貴華服,交織相躺在一起。
被囚於她,確實是他至今為止最難以招架的懲罰。
而他,甘之如飴!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