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立馬去後方近衛軍中,牽了一匹馬過來。
她二話不說上了馬,“駕!”
聲落,人就跑了出去!
“陛下!陛下您要去哪兒啊!”
“陛下!!”
“陛下!!登基時辰快到了,您快回來啊!!”
沒說要去何處的花無凝,給守在一邊的公公、宮女們嚇得夠嗆,想追又追不上只能在後面狂喊。
圍觀的百姓們也傻眼了。
怎麼他們的新帝永遠不按規矩行事,這又是鬧得哪一齣?
“你們愣著做什麼啊!追啊!”公公氣得用拂塵拍了下其中一個近衛軍,而那人只給了公公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來兩個人,跟著。”暗一發話了,近衛軍中走出兩個人跟在暗一身後。
“你在這裡守著。”
對著公公說了一句,暗一飛簷走壁去追花無凝去了。
而他們前去的方向正好就是大牢。
百無聊賴的司獄剛打完哈欠就看見一道明豔姝影策馬而來,皺眉細看後眼睛睜圓,慌裡慌張地迎上去,“陛下!”
“籲。”
花無凝下馬,暗一他們也從天而降,候在花無凝身後。
“不知…”
“帶朕去找朝辭啼。”不待人話說完,花無凝徑直往大牢內走。
“好。”司獄連忙跟上去,為她引路。
這大牢她來過一次,再次進來,那股陰冷潮濕的觸感依舊存在。
“陛下…他就在那裡。”司獄不知該如何稱謂朝辭啼,本想喚罪犯,卻又瞥見花無凝行色匆匆的模樣,拿不準他隱沒其口。
“嗯。”花無凝循著方向看了過去,正巧看見了穿得破破爛爛的朝辭啼。
眼睛倏爾放大,花無凝看見他手中正端著一碗酒,正要往嘴裡送。
“暗一!”
暗一領命,手起飛鏢出,將朝辭啼的酒碗擊碎。
清脆的碎裂聲響起,朝辭啼抬眸看向了這邊。
而花無凝正好走近,手一揮,司獄上前將門開啟了。
“陛下來這裡做什麼?”朝辭啼坐在地上,還洋溢著笑,卻不達眼底,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強顏歡笑。
花無凝卻是先掃了眼地上的酒碗跟酒瓶,“毒酒?”
“嗯。”朝辭啼順起一旁的酒瓶,不輕不重地應道。
“誰送進來的?!”花無凝上前奪下酒瓶砸在地上,眼神似生刀刮在司獄身上。
“陛下…屬下,屬下也不知道啊。”司獄誠惶誠恐跪在地上。
“陛下發什麼火,我早死晚死都得死,在意什麼死法重要嗎?”朝辭啼笑意吟吟,說得相當輕巧,“您現在該去登基,別誤了時辰。”
這一身裝束,朝辭啼瞧一眼就知道今兒是個什麼日子了。
滿不在乎的態度惹得花無凝冷笑,她踩著碎掉的瓦片,咔咔作響,往他身前走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陛下這是何意?”朝辭啼心有不解。
“死太便宜你了朝辭啼。”花無凝不懷好意地睨他一眼,對著趴在地上的司獄,語氣散漫,“把他給朕洗幹淨,鎖朕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