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功績讓人心生佩服,但鎮國公今日著此衣於朝堂是要做什麼?”另外一個高官說道。
“楊大人這問題問得很好,你覺得我會做什麼?”花無凝望著楊大人開口。
“鎮國公若止步於此,名聲冠絕,已是史家獨唱了,別做讓自己追悔莫及之事。”楊大人冷著臉。
“楊大人,再往上一步,我依舊是史家獨唱。”花無凝微揚頭,矜貴萬分,不作退讓之舉。
楊大人聞言,只是擺頭,不肯多言。
見沒人再反駁,花無凝直截了當地欣然說道:“諸位,我國君主空懸良久,既無中意之君,那便奉我為主,如何?”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朝堂之中,幾乎所有官員全部跪下,只有幾位頑固派不肯認。
“看來你們幾個有異議。”花無凝也不焦急,唇邊有一抹淺淡的笑。
“老夫若知道你這黃毛丫頭存了這般心思,定然不會同意你出征!”一位看著氣得吹鬍子瞪眼。
“多謝當初姚太保歷薦朕,不然朕還不一定能出征。”花無凝說道:“但太保大人,朕不出徵,你能找出其他人解當時之局面嗎?”
“你不能。”
不等姚太保回答,花無凝便替他答了,“你若是能,也不會讓朕一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去了。”
“即便如此,你也不該有如此狼子野心!”姚太保怒不可遏反駁,“唐君王從未虧待過你花氏一脈。”
“太保大人,你所說的未虧待,就是唐允維為了一己私利,嫁禍鎮國公府,不分青紅皂白殺了朕的父親?”花無凝笑容消散,語調冰冷刺骨。
“若非他殺了朕父親,胡國何談起兵,姚太保你真想不明白嗎?”
姚太保啞言,細細算下來,也確實是如此。
若不是唐允維執意要殺花申鳴,除掉鎮國公府,胡國也不會趁虛而入。
“朕替唐允維補上了彌天大禍,恰好各位未推新主,朕自薦成帝,有何不妥?”花無凝說得坦蕩又理所應當,“幾位時常深居淺出,不若去聽聽民聲。”
說著她從袖中摸出了虎符,正大光明地搖晃在眾人面前,“至於朕如何,數月戰事,將士們也銘記於心,你們也可問問他們。”
目光一轉,官員中走出幾個將領,均是花無凝此次帶回來的人。
他們對於花無凝稱帝毫無異議。
“你們!”姚太保捂著心口,喘著氣,“老夫從未見過如此明目張膽之人,還說得冠冕堂皇!不管事實怎麼樣,這江山是先帝打下來的,老夫親眼看著先帝從萬軍之下奪來的江山,不可以當著老夫的面易主!”
“太保言重了。”花無凝將虎符收回袖中,神色淡淡地睨著他,“那朕只能如你的願了。”
眼瞳一瞥,看向暗一。
暗一領命,飛身掠過,銀光現,血四濺。
姚太保張大嘴,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嗚嗚地倒在了地上,鮮血流淌,死不瞑目。
“還有異言嗎?”花無凝瞟過姚太保,繼而又看向另外幾位不跪之人。
沉寂半晌,他們依次跪下,嘴裡喊道:“臣等,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而在一眾跪拜人中,有一人鶴立雞群,昂首站著。
“李太傅。”花無凝神色稍緩,“您還有什麼話嗎?”
李太傅摸著鬍子,不悲不喜地瞧著花無凝,嘆息一聲:“臣老了,懇請陛下允臣解甲歸鄉,頤養天年。”
“允了。”細看這位老人,花無凝唇畔輕勾,“多謝李太傅幾月來執掌朝政,不日會備好馬車,送太傅回鄉。”
“謝陛下隆恩。”李太傅拂袖行禮。
在眾人的跪拜中,她走上了龍椅端坐上去,高高在上睥睨下方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