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還有何事?”
為難似的擰眉,她看了眼柳蘅,又轉回來,“為何沒看見孫客?”
“他…”
“回將軍,他是朝太師的人,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另外一個將領立馬接話。
“我似乎聽他去找朝辭啼了,阿凝。”柳蘅等人說完,自己才慢悠悠地說道。
“嗯。”花無凝沉吟稍許,端身吩咐:“傳令下去,孫客及所領士兵不戰而逃,視為逃兵,若看見均以軍規處置。”
“是,將軍。”
素手輕揮,眾人散去,只留下柳蘅一個人在屋內。
“阿凝剛剛所言是從心而發的嗎?”柳蘅衣衫飄動走至花無凝身側。
“你說的是哪個?”花無凝找了個位置坐下。
柳蘅忙跟上去,在她附近也坐下,“關於胡國。”
“不是。”花無凝直截了當否認,她勾唇一笑,狡色在眸中出現,“吞併胡國還需要費很大功夫,若他們以死相搏,只會落下個兩敗俱傷,就算我們真吞併了胡國,面對瘡痍滿目的胡國,我們還得費工夫將其修繕好,更費時費神。”
“不吞併他們,讓他們割地賠款,既能讓我們盡快恢複,還能削弱他的勢力,更能威懾其他國家,一舉三得何道自己的想法。
“那你為何在將領面前不說這些。”柳蘅溫柔地看著花無凝,盤算她所說之話。
“自然是先帝的話更有用。”花無凝瞥他一眼,“名正言順,意志傳承,皇室不懂先帝用心,差點將唐國覆滅,將士們期盼所侍之主是個明君,也只能是個明君。”
“阿蘅,現在明白了?”
“我居然沒想到這麼深遠的含義。”柳蘅聞言先是愣住,而後不禁露出欽佩之情。
每個將士都希望自己所奉的君主是個明君,相信自己的跟隨沒錯,自己的付出也有價值。
先帝便是如此,花無凝將這位君主拉出來是先肯定他們所做是正確之事,讓他們堅定自己的選擇。
而後暗諷皇族內部爭端,負了先帝的心意,也負了他們的期望,不再值得關心,縱觀局勢如此,可另擇新主。
至於提及花申鳴,一來也是說明現在皇室不可靠,二來體現她的地位了。
除卻皇室,她如今地位最高,且能上戰場,懂先帝之心意,怎麼不能奉為新主呢。
攻心為上。
“所以阿凝讓他們回京,也是有此打算?”柳蘅眼似繁星閃爍,亮得出其。
“不然會讓他們各司其職,鎮守邊關而不回京的。”花無凝說道。
“還是阿凝計之深遠。”柳蘅止不住贊美之心。
“京城中暗二暗三應該處理好一切了。”花無凝斂眸輕語:“要結束了,阿蘅。”
“阿凝。”柳蘅眸光顫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