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是害怕自己剋制不住。”朝辭啼親暱地解釋。
“現在不怕了?”花無凝輕舔唇瓣。
看的朝辭啼眼神一暗,“我已經不用剋制了,大小姐。”
“我已經,在了。”
“所以,你也不用剋制。”
叫吧,出聲吧,這裡沒有人,不用藏著掖著了。
“朝辭……”花無凝眯起眼,眼眶淚珠蓄滿,滑落一顆。
她將手腕放在唇上咬著,壓著要抑制不住的聲音。
朝辭啼挑開她的皓腕,抬起上牙,“別咬自己,想咬,咬我。”
又是一陣刺激,她無可避免地咬了下去。
欺人太甚了!
太過分了!
花無凝嗚嚥著,舌頭頂出朝辭啼的骨指,她咬牙切齒毫不示弱…!
“別…,放輕松。”朝辭啼悶哼粗喘一聲,汗珠從喉結處滑落,他額角爆起青筋,“不是這麼個…咬法。”
大仇得報的花無凝目露得意,隨後摟著朝辭啼的脖子吻了上去,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翻身壓上。
火光映在洞壁上,單影糾纏成雙複行單,吟吟歡語,碎碎嚶嚀,好一個夜半羞影花溶溶。
洞外風雪停歇,洞中火堆熄滅,花無凝幽幽轉醒,幾秒後回神看著摟著自己的朝辭啼。
這人身上的傷還沒好,舊傷添新傷,昨夜還…
花無凝急忙打斷自己,不去想。
動動身子,發覺自己還好,套上自己的衣裳跨過朝辭啼,下了巨石。
“你要去哪兒?”朝辭啼抓著花無凝的皓腕,緩緩地睜開眼。
似剛剛清醒,眼底霧氣還未散去,惺忪又無害地看著花無凝。
猛得被拉住,花無凝也沒有半分波瀾,她轉過身,居高臨下而視朝辭啼,而後揚唇,“回去啊,戰事還沒結束。”
“你想一個人走。”朝辭啼思慮一瞬,肯定說道。
若是想同他一起回,必定是要叫他的,但花無凝沒有。
“是啊。”花無凝坦蕩笑著,慢條斯理說道:“朝大人,好好在這裡待著哦。”
“大小姐…”朝辭啼聽出她語中的不對勁,作勢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動不了。
心逐漸沉下,他看回花無凝。
她卻桃眸笑開,纖指一根一根掰開朝辭啼的手,揉著皓腕放了回去,“兵不厭詐,朝辭啼你又中計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朝辭啼問道。
“下了點毒藥。”花無凝也不瞞著了,大大方方告訴朝辭啼。
聞聲朝辭啼瞧著角落放置的幾瓶藥,依舊規規矩矩安放在那裡,沒有移動的痕跡,何況昨夜裡她也不可能去拿,“你身上的藥我都拿出來了。”
“你沒拿完。”花無凝神清氣爽,樂意悠哉地指著自己的嘴,“我藏牙齒裡面了,昨晚…我故意的。”
這話似有千斤重,砸在了朝辭啼心上,讓他微不可見地僵住了身。
“我就說大小姐怎麼會投懷送抱。”朝辭啼深望著花無凝笑靨如花的面容,斂眸自嘲,“原來是別有目的。”
“當然了。”花無凝別開眼一瞬,拿出虎符在他面前晃悠,高傲自愜地說道:“如果不是兵權,我也不會這麼做。”
“朝辭啼,你輸了。”
昨夜的翻雲覆雨不過是她從朝辭啼身上摸索,找尋虎符的手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