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兵回營就是,來這裡做什麼?”花無凝扒拉著朝辭啼的戎甲。
“回去了有人跟我說將軍不見了,作為副將我得出來找。”朝辭啼面寒言冷,而後不自覺一嗔,“不曾想大小姐又是去尋胡太子了,不知這次有沒有壞了你們的好事。”
“朝辭啼!”花無凝莫名生出一股怒火。
“別生氣,我若說中了您就更不應該生氣,免得瞞不過我。”朝辭啼這才低下頭看花無凝,對上那雙藏有怒意的桃眸,他瞥開眼說道。
雪景一步一轉,隱隱約約地能看見軍營之所。
指節捏緊微微泛白,花無凝緊盯著朝辭啼,赫然一笑,“瞞不過你又怎麼樣,我就是去找胡旋了,跟他商議怎麼殺了你。”
“商議殺我怎麼把自己推上火口了?”朝辭啼罕見地露出了訓責的目光,站停了身。
此時的他們已然站在了軍營前,只要再行一步便能走進去。
“我自有分寸。”花無凝聲噎一瞬,躲開了朝辭啼的視線。
“你的分寸就是帶著柳蘅跟你的暗兵深入敵營,然後被算計差點殞命?”朝辭啼意味不明地咬著字,將話從牙中擠出來。
沉默片刻,審度的眼神著實撓人,花無凝煩燥之氣又被帶了起來。
“朝辭啼,你這是在說阿凝思慮不周嗎?”緊趕慢趕追上來的柳蘅氣還沒喘勻就開始為花無凝辯護,“阿凝這麼做自有她的想法,何須你在這裡揣度她的用意!”
“有你說話的份嗎?”朝辭啼微眯雙眸,盡顯狠意。
不作搭理,朝辭啼抱著花無凝就往軍營中走。
“朝辭啼就算你不來幫我,我也能自己解決。”花無凝看了柳蘅一眼,煩躁之心霎時抹平,她反駁道。
“怎麼解決?”朝辭啼說道:“柳蘅能救你。”
“對。”花無凝應下。
“朝辭啼,大庭廣眾摟摟抱抱成何體統,你快將阿凝放下!”柳蘅說著就要上前去奪花無凝。
朝辭啼一轉身,直接拉開與柳蘅的身位,上下打量柳蘅,輕嗤而語:“他這種沒用的廢物,還能救得了你?”
“你別欺人太甚!”柳蘅低喝。
營中計程車兵也被吸引看了過來,瞅見朝辭啼又抱著花無凝並沒有吃驚的模樣,但看著柳蘅跟朝辭啼冰火不容之態,又震然異常。
“大人!”孫客握著兵器飛奔而來,正要稟告剛剛與胡人交手一事。
“拉走。”朝辭啼微微頷首,給了孫客一個眼神,讓他應付柳蘅,自己帶著花無凝繼續走。
“朝辭啼!”柳蘅還想追,下一瞬孫客就攔了上來,面無表情地看著柳蘅,“柳少師,還請你回去,不要打擾大人。”
“區區兵卒,也敢攔著我!”柳蘅氣急揮拳動手去打孫客。
然,幾招後就被孫客一手刀劈暈倒在地上。
行於前方的朝辭啼根本沒管身後發生了何事,自顧自地將人抱進了帳篷。
輕車熟路地將人放在床上,他這才松開了花無凝,“他連我的手下都打不過,還能保護你?大小姐,情一字也讓你失了度量。”
“我的事我有打算,用不著你來管。”花無凝端坐在床,梗著脖子答語。
“說得真好。”朝辭啼俯下身,唇邊慢慢蕩一絲冷笑,“直擊人心。”
話音未落,朝辭啼出手抓住了花無凝的雙手,將她摁在了床上。
屈膝頂住人,花無凝驚喝,“朝辭啼,你做什麼!”
“不做什麼。”朝辭啼勾住花無凝的鬥篷結,將其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