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喜歡被他讓著…
心不在焉神遊片刻,回神時發現朝辭啼脖頸上有幾處很明顯的黑點,像是被很粗的針紮過一般。
“呵,沒想到還能看見你生病。”花無凝語調平平。
“我可沒生病。”朝辭啼回答。
“你這脖子上都是針孔。”
花無凝心知肚明的模樣讓朝辭啼摸上了脖頸,“這是前段時日與一位奪命毒師交手,她留下的,淬了毒難消。”
“沒被毒死,算你命大。”花無凝說道。
“借你的光,我沒死。”朝辭啼說著手放了下來,繼續揉搓花無凝的手。
又是莫名其妙的話,花無凝白了他一眼,趁他鬆懈,將手抽了回來,“行了,我手暖了,你走吧。”
手中陡然一空,朝辭啼施施然,“只是手暖了,其他地方呢?”
“朝辭啼!”花無凝微眯起雙眼,警告之意不言自明。
“天色很晚了。”朝辭啼見好就收,站起身慢悠悠往外走,“行軍路長,大小姐早些休息。”
語罷朝辭啼掀開帳篷走出去了。
欲言之語卡在喉間,花無凝默默思量,偶然側眸看見了擺放安好的小火爐,疑慮之思更深了一分。
將小火爐拿在榻旁,花無凝合上雙眸,煩憂之事過多,暫且讓她歇會兒。
翌日清晨,浩浩湯湯的行軍大隊又開始行動。
一連半月,他們行走在寒冷的道上,鵝絨的雪花與蒼涼的荒漠赫然相撞,冰渣也隨風撲面而來。
好不容易到了邊境的黎城,恰逢風雪一層賽過一層,不知何時才能停止。
“先做休整,再做打算。”花無凝發號施令,讓士兵們先下去。
自己也進了一間小屋,屋內也冷得徹骨。
左右巡看,花無凝推開窗戶望著外面的風雪低聲喚道:“暗一。”
“主子。”
“你跟我去一個地方。”花無凝接著一片雪花。
“是。”暗一應道。
風雪之色尚濃,花無凝瞞過了朝辭啼,朝著邊境之處而去。
路上不知何因大雪居然變弱,她抬頭看著近在眼前的宅院,走了進去。
院中種有一棵青松,雪覆其上卻依然姿態挺拔。
室內燈火明媚,壁爐也燒著,花無凝讓暗一守在外面,獨自進屋,安然坐於軟墊上,倒上一杯熱茶。
“哈哈哈,你來了!”妖媚的笑聲從房樑上傳來。
花無凝司空見慣了般,品著茶水,“嗯。”
房樑上之人半靠而坐,搖動著手中的絨球,一雙好看的狐貍眼半眯起,左眼眼尾點了一顆黑痣,嫵媚動人。
一身粉色胡服,長靴上掛著幾顆牙齒,面前還有一串狼牙項鏈。
翻身而起,跳落在花無凝對面,拖著腮撐桌,手指勾起花無凝的一縷青絲,繞在指尖,眼中含情脈脈,明晃晃的引誘之色。
“好久不見,我的小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