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鎮國公您在這兒。”太監喜出望外,連忙迎了上來,“雜家是來請您入宮的。”
“入宮?”花無凝眼珠微轉,“宮中有什麼事需要我去解決嗎?”
“鎮國公啊,文武百官有一半的人還在宮中,與朝太師周旋,想讓你出征前線。”太監低頭哈腰地解釋,“可是這朝太師沒有想動的慾望,所以他們讓雜家請鎮國公入宮,讓鎮國公再勸勸太師大人,國家存亡之危,刻不容緩啊。”
“好,我隨你入宮。”花無凝也算是聽了個明白,不用多言,自然應道。
“雜家謝過鎮國公。”太監也是明晃晃地鬆了口氣,“鎮國公,請吧。”
與太監們趕到了氣勢恢宏的宮門口,進入寸金寸銀的宮道,花無凝行步可謂是悠哉閑逸,看不出著急情態。
反觀之跺著碎步,跟在花無凝身旁的小太監,時不時擦著額頭上的虛汗,更是在離到聖鑾殿有一段距離時,幽幽出聲,“鎮國公,雜家就送您到這兒,這聖鑾殿不是我們這等人能入的,還望您莫怪。”
屈膝卑躬的影子花無凝看在眼裡,她意下了然,無非是心生膽怯,不敢逾越朝堂之中那位高高在上之人。
“多謝幾位公公。”花無凝也不挽留,道謝讓他們離開了。
獨自漫步在宮道上,她一點點將周圍之景看盡,轉眸就看見了聖鑾殿前的那一條長階。
縷縷陽光照在階梯上,像是披上一層金箔般,耀眼璀璨。
她停下腳步,望著長階,層層往上看去時,那長階頂端站著一個人。
不茍言笑,甚至是帶上絲絲冷意俯視著臺階下的花無凝。
視線在空中交彙,忽而吹來一陣風,吹動了兩人的衣袂。
像是約定俗成了般,他們兩人同時邁開腳步,一個向上攀登,一個向下走去。
光撒在兩人的身上,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面上迎著光,花無凝眸色淺淺,眼波流轉,而朝辭啼凝視著花無凝,眸沉如寒潭,似想吞滅眼中之人。
青絲婉轉飄動,兩人的距離也愈發的近,本是面如冰霜之地的朝辭啼,驀得勾出一抹笑,只不過這笑不達眼底,還有一絲縱容的意味。
“大小姐心挺狠。”
終於在長階之中,他們相會,朝辭啼輕微眼神,在她耳旁低語。
側眸偏看向朝辭啼,發現他也正看著自己,花無凝輕挑眼尾,像此事不足為提一般,欣然駁回,“彼此彼此,比不上朝大人,心狠毒辣。”
話語未再多,朝辭啼哼嘲了一聲,他深吸一氣,從花無凝身側走過,徑直而下。
花無凝展眉昂首,闊步邁上長階,站在了聖鑾殿前,朝中百官皆投來了欣喜的目光。
“鎮國公來了!”
“諸位,本官來晚了。”花無凝披金芒,踏著霞光入殿內。
亂糟糟的人倏爾安靜,“朝太師他…,還是不鬆口。”
“朝太師不會認識不清,只是短暫的難以抉擇而已,不用多久就會答應。”花無凝寬慰著眾人,“諸位可要持之以恆,保家衛國才行。”
“國家大事豈能仍由他說的算。”一位官員不禁自語,“鎮國公出徵他還推三阻四,必不可行,鎮國公放心,我們會讓朝太師應允的。”
“他可是走了?”花無凝左瞧瞧右看看,漫不經心地說道。
“朝太師突然有事,便走了。”李太傅摸摸鬍子淡定而語:“老朽也離開了,鎮國公保重。”
“李太傅慢走。”花無凝拱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