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跟著柳蘅,欲言又止的模樣,正當他要開口詢問時,迎面走來了一位雲色身影。
高山雪水之氣縈繞在他身上,他款款走到花無凝面前,拿出一盒藥膏,“你要的。”
“多謝雲太醫。”花無凝接過藥膏放進袖中。
雲蹊漠然往右側走去,沒有多出一言。
“你與雲蹊相識?”柳蘅驚訝不已,“他給了你什麼?“
“我讓他幫我做的一份藥膏。”花無凝解釋道:“與他不識,只見過一兩面。”
“他是朝辭啼的人,你不怕他做的藥膏被他動了手腳?”柳蘅心稍定卻還是不安。
“阿蘅稍安勿操,雲蹊這人自由散漫,不喜替人做事。”花無凝說道:“只要滿足他想要的,就能請他幫忙。”
“你滿足了他什麼?”柳蘅不自覺抿唇。
“一件小事,不足掛齒。”花無凝搖了搖頭,“阿蘅不用問了,你先回去,我有事要辦,之後再去找你。”
“阿凝…,好。”柳蘅雖有不願,依然點頭應聲。
望著花無凝遠去的背影,他凝視許久,才轉身回府。
霓裳閣內,花無凝走上樓敲響了丹青的房門,裡面輕飄出一個字:“進。”
推門而入,花無凝蓮步輕移,看見丹青正在榻上擺弄著自己的一些藥草。
“你怎知是我?”花無凝熟稔地坐在丹青對面,開口問聲。
“腳步聲,我能分辨。”丹青放下手中的藥草專注於花無凝,“找我何事?”
“怎麼會覺得我是來找你幫忙的?而不是無聊找你解悶?”花無凝笑意淺深,顯得溫和有禮,甚至多出一抹打趣之味。
丹青深呼一氣,摘起一旁的藥梗,“近段時日發生了什麼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會有那個閑心?”
花無凝眨眨眼,眼彎起似月牙,目光放在丹青剔藥梗的手上,突然發現了一道傷痕,還不算淺,“你的手怎麼受傷了?之前都不曾有。”
“遇見一個瘋子,打了一架,擦傷了些。”丹青說得雲淡風輕,像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般。
“不由分說而動手,瘋子是不講理的。”花無凝憂心地說道:“怎麼會遇上瘋子?”
“…出門沒看黃歷。”丹青聽見花無凝的話,折藥梗的動作停滯一瞬,眼神在她身上晃悠一轉,又默默收回。
“惹上你是他沒看黃歷。”花無凝從袖中拿出藥膏,推至到她面前,“這是玉痕膏,能除去疤痕,我找人專門調變的,正巧能用上。”
“又送裘衣,又送藥膏。”丹青看著推到面前的玉痕膏,平波無痕對著花無凝,“你究竟想讓我做什麼?”
“不日我就要離開京城了,城中部署我雖做好,但缺個人替我穩局。”花無凝也不遮不掩直截了當。
丹青心下了然,“我不參與朝政。”
“只需要幫我看看他們,不需要你動手。”花無凝巧笑著,“這不算參與,你還是看客。”
“只是這些?”丹青思索片刻再問。
花無凝驚喜不已,“丹青這是應下了?”
“看客而已,無聊使然。”丹青淡淡地說道。
“另外還有一件事。”花無凝見丹青應下,連聲說道。
丹青儼然一副毫不例外的神情,“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