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會查明。”朝辭啼聽完後沉聲安撫,“諸位不必驚慌。”
“今日早朝便是如此,退朝吧。”
大臣們也不敢多言,紛紛退了出去。
花無凝還是走在了最後,身旁跟著的柳蘅也疑雲布容,“阿凝可知胡淑女為何自縊?”
“不知。”被問道的花無凝果斷搖頭,黛眉輕顰。
這一回答柳蘅也是明白了,胡淑女自縊一事與她無關。
可正因為無關,才讓心更不解其惑。若不是柳蘅與花無凝所為,難不成是朝辭啼?
“會不會是…”
柳蘅欲問之語卡在喉中,他眼神瞄見朝辭啼一身陰冷寒氣地行了過來,“朝太師。”
“鎮國公怎麼看待胡淑女一事?”朝辭啼像是沒看見柳蘅一般,直愣愣地從二人中間插過去,看著花無凝問道。
“朝太師要問鎮國公,也該懂得禮儀!”柳蘅被擠到一旁,不滿而語。
“柳少師如此懂尊卑禮儀,難道不知毋儳言,毋剿說嗎?”朝辭啼毫不客氣回敬,“我與鎮國公論事,她還未出口,你插什麼嘴。”
“分明是我與鎮國公相談甚歡,朝太師不分青紅皂白橫插而入,現在反咬一口怪於我身。”柳蘅擰著眉駁斥。
兩人相視,誰也不服誰,朝辭啼輕蔑一笑,轉頭詢問花無凝,“鎮國公有何高見?”
“阿蘅站過來。”花無凝看了兩人,示意柳蘅站在她右側。
柳蘅柔聲應道,睨朝辭啼一眼,高傲地走到了花無凝右邊。
倏爾瞬間,朝辭啼眼眸陰沉下來,他看向花無凝手指微微攥緊。
“朝太師問錯人了,我一朝堂官員,怎麼可能知道後宮的事情。”花無凝莫然視之,她回得風輕雲淡。
“鎮國公對此毫無想法?”朝辭啼銳利的眼落在花無凝右側的柳蘅身上,逼迫他不許接近花無凝。
柳蘅淡笑著,往花無凝身側更靠近了一分。
“我自然是沒有頭緒。”花無凝坦然而言:“朝太師還是好好查查胡淑女的死因,給胡國一個交代才是。”
“不然這紛爭一起,朝太師的兵權可就不得不交出來了。”上下打量朝辭啼,花無凝笑得無害又坦蕩。
可她言有所指,不免讓朝辭啼心生疑慮,“鎮國公真為朝某思慮,朝某很是心愉。”
“心愉便好,本官也只能體恤太師到這裡了。”花無凝嘆謂一聲,“朝太師可得找到緣由,文武百官,百姓黎民才可安居樂業。”
“鎮國公心繫百官黎民,不若與我一同查詢原因?”朝辭啼問出口。
“不了,本官近日身體抱恙,雜事諸多,幫不上大人。”花無凝想也不想一口回絕,“朝太師智勇雙全,此事於你而言易如反掌,何須用上我們?”
淡然理理衣袖,花無凝行禮,“府中尚有事,失陪了朝太師。”
轉身讓柳蘅跟著自己走下了聖鑾殿的長階,留下朝辭啼一人。
“朝辭啼說這些話,難不成他以為胡淑女是你找人殺了的?”
待出了宮門,柳蘅就著朝辭啼詢問的言論細細思忖。
“八九不離十。”花無凝疑惑縈於眉間。
“這麼說,胡淑女的死跟朝辭啼也沒有關系。”柳蘅點出了花無凝心中之思,“是誰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