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一聲,朝辭啼松開了花無凝,氣喘籲籲地看著自己被撕開的衣裳,墨色凝重地勾住花無凝的青絲,挑眉道:“這般心急嗎?“
手搭在唇上,花無凝不可置信地望著朝辭啼,“我以後不會讓你好過的,朝辭啼。”
“以後不好過,言外之意,現在能讓我好過是嗎?”朝辭啼拉開花無凝搭在唇上的手,十指相扣摁在一旁。
不等花無凝回答他又吻了上去,寸寸逼近,不留空隙。
直至她雙眸覆上一層水霧,朝辭啼這才松開了她。
新鮮空氣湧入,花無凝狠狠呼吸,嫣紅之色布滿全容,她緩慢地轉動眼眸。
“嗯?怎麼了?”朝辭啼溫柔地將她面上的發絲勾開,啞得不像話。
回神切齒相視,花無凝拔下頭上的簪子,對準朝辭啼的喉嚨。
朝辭啼倏爾攔住,將其扔的遠遠的,“我沒做好嗎?惹您如此氣惱。”
“我要殺了你!”憤然紅了眼眶,花無凝蹬踹著雙腿。
朝辭啼用腿壓住,故作思量後恍然大悟道:“我知曉了,沒讓你在上面。”
語罷他抱著花無凝翻身,自己在下,她在上。
“你真令人討厭!”花無凝紅著眼不知是被氣的,還是怎麼的。
“扣扣。”
本欲再逗弄的朝辭啼聽聞敲門聲,坐起身將人放在了床上,還點了定身xue。
為其將衣衫整理好,拉下床帷,“進。”
一道雲色身影踏入房內,不驕不躁宛若謫仙一般行至在床前,“人呢?”
“懸診。”朝辭啼輕吐出兩字。
雲蹊多瞥了他一眼,也抽出備好的蠶絲遞給了朝辭啼。
朝辭啼接過掀開帷幔,拉著花無凝的手,在她審度的眼眸下,絲線繞在她腕間。
“此前身體虧空未補,需得好生調養。”雲蹊探脈不久,侃侃而言,“氣血虧損,不可動怒。”
“胸口處的傷不算大事,但未免有溢血之狀,不可過激過憂。”他松下手看了衣衫不整的朝辭啼,面色平平地囑咐,“不可行房事。”
床帷中傳來一陣嗤笑聲,朝辭啼噙著笑看了過去,低頭掃了自己敞開的衣襟,兀自掩起,“嗯,可還有其他之症?”
“目前沒有。”雲蹊看了眼朝辭啼,抬起手中的蠶絲讓他收回來。
朝辭啼也照做,將系在花無凝手腕上的蠶絲取下,遞還給了雲蹊,“開幾副藥吧。”
“是藥三分毒,她近日用過,短時內不宜更換。”雲蹊自若地收拾起自己的藥箱,“有大夫看診就別叫我,我不閑。”
背起藥箱,雲蹊是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告辭了朝太師,記醫囑。”
等待雲蹊走出去,朝辭啼拉開床帷。花無凝不慌不忙地靠在床上,眼中滿是不屑之情。
點開她的xue位,朝辭啼意笑闌珊,“大小姐很愉悅?”
“朝大人不瞎。”花無凝揉了揉皓腕,一分神也沒給他。
“給你配藥的人是誰?”朝辭啼坐在床邊問道。
“你問這個做何?”花無凝睨他。
“讓她來太師府住著。”
花無凝停下揉腕舉動,難測深意地開口:“你管得寬,想得也美。”
“您的傷是由她治的,她最清楚您身體的情況,讓她來太師府熬藥,很是合理,怎麼會想得美?”朝辭啼徐徐慢言。
“不必了。”花無凝冷聲冷語,“你若是真想讓我好,就讓我回鎮國公府,藥都在府上。”
“我派人去取。”朝辭啼撚起花無凝一截衣衫,碾搓不停。
視而不見他的小動作,花無凝說道:“沒人能取,我不在藥也不在。”
“原來如此。”朝辭啼面露惋惜之色,“看來只能讓大小姐回去了。”